到了冬至过后,更是有一种论调在朝堂的争论中占据了主流。
反正现在吐蕃、回鹘和大唐的关系都因为联姻而比较稳固,南诏方面有顾留白的越权调停而暂时没有刀兵之祸,那么扶风郡的叛乱也已经平定,似乎接下来不用保持那么多的将领和军队规模?
似乎所有人都故意对太子在黔州已经蓄势待发这件事视而不见。
这时候似乎和裴氏有没有过失都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不需要补充那么多兵员,就也不需要那么多将领,军方各个环节也不需要那么多官员。
大唐这些试图肢解裴氏的门阀在太子的问题上是十分急切的,但面对比他们还要狡猾的老狐狸裴国公,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用了个拖字诀。
反正就这么拖着,只要皇帝和裴氏手里没有多少可用的兵员,等到太子一起兵,那形势就会瞬间变得对他们极其有利。
等到太子的军队朝着长安打过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大唐就必须仰赖诸多门阀在各州囤兵,共击太子。
裴氏肚子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唐其余所有的门阀也都揣摩清楚了。
位置肯定是会让出来的,皇帝和裴国公明显没有露出鱼死网破的态势,裴国公现在和他们的纠缠,就是要让他们尽可能在这个过程里,也分割出很多好处来给皇帝和顾十五。
在这些门阀的眼中,大婚过后的顾十五似乎显得十分低调。
除了对付杜知节之外,在过往的一个多月里,明月行馆似乎显得很平静,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举动。
或许是这样的英雄人物,也难逃美人关,一时也陷在了温柔乡里?
然而接下来只是过了一个月,等到大寒的时候,这些不断肢解着裴氏的门阀,却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了。
在长安定居的吐蕃人突然就多了很多。
原本有批吐蕃的流亡贵族在顾留白的安排下,在长安购置了半条街,后来他们觉得东市边上的常乐坊热闹,就在常乐坊里又购置了不少宅院和铺子,而来往长安的吐蕃商人也都因此聚集在了常乐坊,有一条街就被戏称为吐蕃街。
但就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和常乐坊隔着一个东市的宣阳坊里也俨然要多出一条吐蕃街的架势。
来往长安的吐蕃商人骤然就增多了。
聪明的人很容易猜出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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