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言细语,以理服人:“喝点这个明天就不发烧了,来,把这个喝完。”
他的循循善诱并不会让姜红茶变得可口,我皱着眉灌上几大口,额迹已经冒出密密一层汗珠。不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热量散尽的舒适,各路经脉均已打通的畅快,又是一个盹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就是大白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以为* oss上班去了,结果刚起身他就走了进来,还是穿着晚上的睡衣。并不是我长看到的衣冠楚楚万事准备的从容在握,反而头发显得有些没有整理的乱,一撮翘起来,又有一撮服帖地在额头,像是一只慵懒颓唐的猫儿。我“噗嗤”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跟我计较:“头还晕吗?喉咙痛吗?”
我赶紧摇头:“好多了。”可是紧接而来的咳嗽立马破功。
咳得鼻涕眼泪齐开会还停不了,仿佛要倾江倒海地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我趴在面盆上,怕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根本不敢全身都颤动地咳嗽,手指抓着盆沿已然发白。跟当初孕吐最严重的时刻有待一拼了。关应书也记得不行,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地把茶树油滴在湿巾上,凑到我鼻子边。
可是这方法显然对我身上作祟的病毒形同虚设,我捂着肚子身上都咳得发红,喉咙里面一边冒烟一边疼痛着一边又痒着,这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这辈子好像都没感冒成这副模样,现在是委屈又难受,像是拼尽力气也没跟老师解释清楚打架的起因和站在自己这边的道理。
眼泪簌簌地往下面掉,哑着嗓子忍着疼痛,扯着关应书的袖子:“关应书,我难受……我疼……”声音凄凄惨惨,哀怨得跟深宫弃妇似的。
关应书显然应付不了这样兵荒马乱的叫唤,一边用手轻轻地顺着我的背部,想要缓解我的咳嗽,一边拿着手机发飙,大吼大叫:“限你三分钟之内马上过来,带上治咳嗽感冒的一切。”
我断断续续没精打采地笑他:“人家是长辈,你不要这么凶嘛……咳咳咳咳……况且我现在不能吃药。我也不会吃药……更不会* 的。”
我不要做出任何一丁点伤害我肚子里的宝贝,他是你赐予的明珠,在我身体里。
他眼睛都瞪得发红,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眶里密密的,竟然都是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莫颜馨,你是想死吗?!”
我固执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 的。”说完又继续我的咳嗽大业了,无休无止地半压抑半咳嗽和干呕声,充满了关家空旷的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把格式转换一下……
人生何事缁尘老(下)
来的竟然不是先前的许医生,而是一位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的男性妇科医生,当然,这是他自我介绍我才知道的。
许伟廷,30岁,跟关应书是小学兼初中同学,毕业于很有名的医科大学,结果阴差阳错选了妇科部门。张着标准的杏仁眼,耸云眉,风头一向极胜,灿若春花。现在……就我目测,基本跟李君城一样,属于骚包妖孽型号的。而且比李君城接近女人还要近水楼台,我一边在心里为那些被他辣手摧毁的娇花群们哀悼一边乖乖配合地伸出舌头,翻出白眼以供检查……
“仔细点。”* oss出声提了个醒。
他随意点了点头:“老关,我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见得念着我点,现在就为了你媳妇儿的一个小感冒你大老远地要我翻山越岭地来?还有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转头又看了看我:“嫂子,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你还是羡慕你啊,嫁给关应书这厮,你这辈子算是……”还没说完某人就插嘴了一句:“陶西已经回来了。”
……我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很明显,瞬间秒杀了他:“算你狠!”
然后实实在在地收敛了起来,正正经经地看起了病。可是我还等着他未完待续的那句惊天之语呢……
“这些都是食疗的法子,嫂子现在时期特殊,不能滥用药物。实在咳嗽得厉害就吃这些温性的咳嗽露。”
关应书皱眉了:“就这样?她刚刚咳得冒汗,脸色都发白了。”
“那我回头再送点中药的方子过来,你记得每天按照食疗上面的弄给嫂子吃。过段时间好了记得按时打流感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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