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熙,一束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给远处的天穹披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外衣。
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放晴。最近风平浪静,时常出现在新闻推送中的连环shā • rén犯也没有再犯案,似乎也随着这一缕晴好的天色彻底被人们淡忘了。
清晨,林知言推开门,将笼罩在整个屋里的浓郁蛋糕香气散掉,电梯恰好“叮”地一声,将铁皮箱里的人送到了目的地,大门缓缓打开,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出来。
片刻后,隔壁旋婳的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却迟迟没有人开门。林知言眼角微弯,靠在自家门上敲了敲门栏。
几人转头看他。林知言一扬下巴:“那个……”他脸上的犹豫、好奇和害怕都恰到好处,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市井小民,“一大清早就上门,是有什么事吗?”
警察上门,最容易被人谣传。一位警察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昨天您隔壁的住户报了警,我们上门来看看。”
说话间,警察又敲门,但没人开门。
几人面面相觑,林知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她是我走之后才报警的吗?……确实,那个场面,确实应该报警。”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吸引了几位警察的注意,警察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领头的警察走过来,熟练地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林知言看到上面的名字,叫章谢,是专案组的负责人:“这位先生,可以请您详细说说情况吗?”
林知言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他先是有些后悔,似乎不应该在警察面前多嘴惹来麻烦,但又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说:“那……要进来坐吗?”
警察们留了个人在走廊,为首的警察章谢和辅警一起进了门,两位警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下意识打量周围:干净整洁的居室,只有男主人居住的痕迹,但四处布置都很用心,桌面上插着鲜花,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林知言给他们倒水:“喝水吗?要吃点小蛋糕吗?——我刚刚做好。”他指了指厨房,那里正传来浓郁的蛋糕香气。
狗狗眼的棕发青年,笑容和煦,窗明几净,鼻尖环绕香甜的糖份,令人轻易就能放下心来。
章谢不为所动:“不了谢谢您。还是请您说说您嘴里的‘那个场面’吧。”
“噢。”林知言坐直了身子,似乎回想了一下。“我是刚搬进这里的,您也知道,这间房子发生过命案。我刚搬过来,心里多少有点发慌……”
“您知道这间房子发生过命案,为什么还要买这间房?”章谢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够胆买凶房的人,不像是会在搬入当天就发慌。
“……”林知言喝了口水,露出了幽幽的表情,“这位警官,您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鬼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穷鬼。”林知言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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