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厌离闻言一愣,尚且没来得及反应。
阮眠先绷不住地沉了脸,语气冷下来:“支城主不觉得自己手有点长了吗?还要管起我如何御下了?”
支仟缕态度不改强硬,淡然:“我是怕你阴沟翻船。”
阮眠豁然站起身,翻脸道:“那也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怒音落地,四目愤然相对,场面一时凝滞起来。
顺杆往上爬地喊出这么一句,阮眠其实有赌的成分在。
以她现在的实力,几乎没有和支仟缕直接掀桌的可能,支仟缕只要一出手,就会知道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全没有风荷本尊渡劫期的实力。
但她也不能听从支仟缕的安排,去给小鲛弄个什么劳什子死契。
好在风荷魔主本尊本就是个桀骜的性子,从小做主惯了,最不爱听从旁人安排。阮眠便借题发挥,将缔结死契的重点模糊一番,再借着“自家事不愿他人置喙”的怒气当面驳回支仟缕的谏言。
就看支仟缕对她这个合作伙伴的独断专行的坏脾气能容忍几分了。
……
支仟缕兀自望着她,沉默了半晌。
怪声怪气:“你还真是宝贝他宝贝得紧啊。”
被“吓到”的小鲛求援一般地挨过来,抱住魔主的胳膊,表面惶恐,实则圆场,小声:“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阮眠得了自己人的配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像是顾念着小鲛的情绪,面色缓和了一些,单手将他搂进怀里:“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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