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可不止西关,武蕴在那处,十八得缘,也在那处!
“哈哈哈!”
挥手把鸡子大小酒盅摔的粉碎,赵寻安突然放声大笑。
不知为甚,一想到将要离开诸事绕身的玉京,便觉心胸无比开朗。
已然八分醉的冯平波虽不知缘由,可也随之大笑,但觉无比畅快。
抓起六斤重粗瓷坛子,把浓重白羊酒一口喝干,赵寻安撕开碍事的长衫前摆,脚踩塔顶宝葫芦,放声大吼: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白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被两醉汉沙哑笑声吵醒的师生本待怒,可在听闻赵寻安清亮吟咏后,原本浮躁的心思立时静了下来。
未及多久有人直抵塔顶,拱手说:
“山长,大祭酒问,这四言诗可有题?”
赵寻安醉眼朦胧的看,发现来者是半月前刚刚招入的武科教习,曾经交过手的六重天炼气士非图,便揽着他肩膀问:
“短歌行,写的如何,可是爽意?”
“我粗人一个,写的如何不知,但听着,确实舒爽的紧!”
非图使劲点头,眼中尽是赞叹,虽然踏入仙途时日不短,但于传说里的仙人模样属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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