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缓步徐行,迈入这间别院,目光扫过眼前的母子三人。
“妾身拜见梁公。”
慕容英屈身行礼,她的两个儿子也朝着桓熙俯首而拜。
“三位远来是客,无需多礼。”
说着,桓熙打量起了兄弟二人之中,明显更年长的拓跋寔。
年仅十岁的拓跋寔迎着桓熙的目光,并没有畏缩。
他若是个怯弱的性子,也不会在长孙斤刺杀拓跋什冀犍的时候,上前与之搏斗、撕咬。
说着,慕容英回头招呼拓跋寔、拓跋翰:
“还请梁公主持公道,帮助寔儿重返代国,夺回王位。
当然,桓熙也没指望拓跋寔会真的像保护拓跋什冀犍一般,不惜性命保护自己,毕竟继父又怎么比得上生父。
“妾身来到长安,久闻梁公大名,如今英雄当面,妾身早已失了方寸,心乱如麻。
“拓跋夫人以身相许,报答梁公的恩情。
桓熙也连忙起身,将慕容英搀扶起来,说道:
以小桓公的本事,只要进了他的家门,慕容英的那颗心早晚也是他的。
慕容英大喜过望,她站起身来,屈膝拜道:
“拓跋夫人为何妄自菲薄,桓某初见夫人,就已惊为天人。
桓熙注视着拓跋寔,慕容英的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而拓跋公子生性至孝,梁公与他有父子之情,又助他重登王位,大梁与代国必可和同为一家,再无边衅之忧。”
“梁公若要出兵代国,助拓跋公子继位,何不收拓跋夫人为侧室。
如今慕容英作为桓熙的侧室,也好过留在盛乐,成为大哥拓跋寔君、四弟拓跋阎婆的妻子。
如果他们不曾逃离盛乐,母亲早已被大哥拓跋寔君收入房中。
慕容英赶忙道:
此时,一直护卫在桓熙身后的沈赤黔突然走了上前,开口道:
拓跋寔、拓跋翰兄弟二人闻言,面色如常。
“只恨蒲柳之姿,不堪入桓公之眼。”
慕容英闻言,迫不及待的说道:
“不过三位尽管放心,待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必定进攻代国,帮助拓跋公子复位。”
权翼官拜梁国中书令,故而又被称为权中书。
桓熙将二人扶起,打量着他们,朗声笑道:
“有此佳儿,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欢喜。”
就像桓熙不可能真的拿他们当作亲儿子那样看待。
“梁公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甘愿为奴为婢,只求能够侍奉梁公左右。”
毕竟胡人哪有寡妇守节的说法。
“只是担心夫人难舍前情,因此踟蹰,唯恐求而不得。
当着两个儿子的面,纵使难为情,慕容英还是鼓足了勇气,轻声道:
“这位小将军所言,又何尝不是妾身心中所想。
“还请拓跋夫人莫要误会,桓某承诺出兵,只为公理道义,绝非贪恋美色!”
桓熙点点头,这才问道:
“寔儿、翰儿,还不上前拜见你们的父亲。”
桓熙带着歉意,对慕容英说道:
“是我平日太过纵容,才使他口无遮拦,如今冒犯了拓跋夫人。
“国中遭逢巨变,一朝沦落于此,幸有权中书妥善安置,妾身母子不曾被人打扰,有劳梁公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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