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殷夏系在森林边缘、第一颗树木上的标志系带。
在看到系带标记的这一刻,王殷夏的情绪出现了短暂的剧烈波动,也就在同时,一道破风声从她头顶传来,伴随着浓郁的氰-化-物气息降落!
王殷夏矮身闪避,抡圆手斧,顿时就砍中了这落下的重物,斧刃入肉的滞涩感与巨大的阻力同时炸开,她成功地砍到了这东西的躯体,并把它甩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噗通一声闷响后,王殷夏敏捷地跳开,与袭击她的东西拉开距离,只见在这片白雪皑皑的地上,一只大肉虫正在雪堆中不住地翻滚,它有着人类的躯干和头颅,却没有人类的四肢,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树枝一样的节肢,它们凌乱地插入血肉断面,又横七竖八地支撑着躯干,扭曲、恶心、变态到了极点。
光是看着这一幕,王殷夏就感到了难以抑制的反胃,她反手抽出鱼叉,对准了这东西,眼睁睁地看着它抬起了头——假如那还能被称作是头颅的话。
这本该是一颗男人的头,他也许不再年轻,皮肤上遍布褶皱和斑点,完全谢顶,而此刻它的双眼像是蜗牛的眼睛一样突出垂落,嘴巴则紧紧闭合,鼻子早已被冻落,露出骨骼鼻腔。
它的脖子,还在扭转。
王殷夏缓慢后退,同时拿出了橘子汽水,但怎么都打不开它,眼见着怪物又要动了,她只得把这个日出蝉鸣的傻东西塞回包里,换上了鱼叉。
氰-化-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这个怪物的浑身上下都浸满了古怪的液体,在这种情况下距离就显得尤为重要,鱼叉虽然不如手斧锋利,但胜在是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
地上的肉虫怪物又弹了起来,在节肢的辅助下,它的弹跳力十分惊人,但终归还难逃人类身躯的限制,因此王殷夏还能勉强对付,她眼疾手快地把鱼叉戳进了怪物的眼窝,同时仔细分辨着脚下的触感,试图走回正常的雪地中。
古怪的溶液顺着怪物的伤口流出,它的躯干也因为痛苦而疯狂抽搐,那些节肢噼里啪啦地抽打在一起,多看一眼都要叫人错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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