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韩安自己,就连那些大臣,甚至是城中稍微消息灵通点的豪绅,那也是胆战心惊。
一戟斩破城门,孤身追杀全城守军,杀敌九千,慑服四万!
这等战绩,不管是不是编的,在这个风雨飘摇之际,都让所有人胆战心惊,感到此人不可战胜。
更让韩安惊惧的是,秦王竟然下令,让这个少年阎罗率兵灭韩!
一日之前,急报来传。
阳翟三万抵御八千轻骑,结果一个时辰不到就被破城,其中三万守军,尽皆被斩,头颅堆叠于城门之前,血气冲天!
而敌方那少年阎罗杀尽守军之后,就立刻直奔下一处,连占领城池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一路冲杀,直逼韩都。
如此行径,堪称血屠!
消息传开,整个韩都之中的大臣豪绅,惊惧之间,又自发为阎罗之名加上了个前缀。
称其——血屠阎罗。
提起这名字,别说止小儿夜啼了,就是大人,晚上都不敢出声。
生怕说多了,到时候被别人记住了去,等那凶神进了城,再找自己算账。
城中,人心惶惶。
王宫之中,更是人心惶惶。
人心惶惶之际,王心也惶惶。
无他,他得知消息比别人快啊。
那阳翟刚破了没半日。
噩耗又来了,襄城也破了!
那凶神直接把城墙都劈了个大洞出来,进城就是杀!
韩军闻风丧胆,竟然从里面将城门打开,想要逃出城去,何其可笑!
可是更可笑的还在后面,那凶神早就在外面布置了伏兵。
城门一开,当即四面合围,襄城彻底成了瓮中捉鳖。
最后只有寥寥几个从城头靠着绳索跳下去的守卒跑掉了,才将急报传了回来。
其他人,全都被砍了头颅,依旧堆叠在城门之下。
当然,这急报不传也罢。
不传的时候,韩安还能吃下口饭,现在是连一口饭都吃不下了。
每日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刻,新郑的城墙也被那凶神劈一个大洞出来,被此人冲入城中,二话不说就砍了自己的脑袋。
若是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投降秦王,好歹能留条命。
可现在晚了,他派出投降使臣的速度,还没有那血屠破城的速度快。
等使者到了咸阳,估计韩都已经灭了。
他韩安,也要尸首分离。
毕竟他也听说了,在那屠子面前,投降也杀。
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这时,王宫之中的郎中令攥着一张急报,六神无主地就冲进了王宫。
“大王,不好了!!”
韩安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屁股就作势要跑,“怎么回事!?那血屠杀进王宫来了?”
郎中令见大王都如此害怕,心中好受了一点,又说道,“不是,那血屠路过长社,被长社的将军许公埋伏。
结果激怒了那个血屠,不但把伏兵全都杀了,还跑到长社去,把长社留守的兵力全都杀了。”
“又破一城啊!”
“现在恐怕,已经快要到陉山了!”
韩安又坐回到了王位之上,抹了把汗水,庆幸道,“徐公干得好,此功不小,拖延了那屠子攻势,封他儿子为侯!”
郎中令一点都不羡慕,现在封侯还有个鬼用,给血屠送人头吗?
“陛下,那屠子眼看就要打到陉山了,咱们如何应对?”
韩安仔细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要不然,咱们连夜迁都吧?”
“迁去魏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