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了,从祁景行这边入局,确实容易被认成黑市这边的手下,难以褪去马甲自己发展。
有了钟韵华之后,祁景行是没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哪怕是短期都不行。
与其等到他日后心态失衡,倒不如现在就另择出路。
以合作关系相处,反而会更好些。
见陆沉同意,穆婉儿傲娇地哼了一声,昂着头转身带着陆沉返回。
陆沉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这女人,跳着走,不疼吗?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重新回到了帐篷附近。
此刻,谈判显然已经结束。
钱通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弥勒佛模样,与祁景行相谈甚欢。
而霍东楼,则是阴沉着一张脸,独自坐在一旁喝着酒,眼神不时地扫向钱通和祁景行,全是不耐烦。
穆婉儿歇了好一会,直至自己那儿的坠痛彻底好了。
这才深吸一口气,领着陆沉走上前,对着众人朗声介绍道:
“庄主,各位当家。这位陆公子,是我在外偶然相识的义士。
他身手不凡,为人也仗义。
我瞧着,咱们这漕运之事刚起步,正缺人手,不如就请陆公子负责押船护卫之事,诸位意下如何?”
押...船?
陆沉闻言,心中暗自皱眉。
你这女人,可没跟我说是这事儿啊。
当个小小的护卫头领,每日风吹日晒地跟着船跑,他可没这个兴趣。
他想要的,是掌控全局,而非为人卖命。
但是...眼下倒是可以看看众人会作何反应。
先是祁景行,他看到陆沉竟然与穆婉儿一同前来,且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并未当场点破两人在黑市的关系,而是选择让给其他人抉择,静观其变。
“漕运之事,我祁某也只是打个下手。具体细则,还是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决定就好。”
然而,霍东楼却没这个耐心。
“砰!”
他先是将酒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做足了姿态。
然后又抬起头,那双贪婪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穆婉儿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刮来刮去。
最后,他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夫人啊,我之所以同意这漕运的事儿,唯一的条件,就是这漕运的事,全权由我把控。
你这不清不楚地从外面拉一个外人进来,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从哪儿找了个小白脸,来分钱来了?
你这样,可让夫君好是伤心啊。”
“霍东楼!”然而,那句夫人过后,穆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怒视着霍东楼,厉声骂道:
“谁是你夫人?你再敢* ,小心我一箭射穿你的狗嘴!”
她顿了顿,强压下怒火,继续争辩道:
“再者说了,你的人负责统领,他负责押船,这两者冲突吗?”
然而,陆沉却没有躲在女人身后的习惯。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更不喜欢被霍东楼这种货色轻视。
所以上前一步,挡在了穆婉儿身前,目光平静地迎上霍东楼那充满挑衅的眼神,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二当家的,是不满意我这个人,还是不满意我押船这件事呢?”
霍东楼闻言,缓缓地站起身。
他本就身材魁梧,站起来后,更是如同一座铁塔,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他上下打量了陆沉一番,不屑道:
“不满意哪儿?老子看你哪儿都不满意!
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哪儿行?
别以为跟在穆婉儿屁股后面,就能混吃混喝!”
说罢,他猛地站起,掏出匕首扎在了桌子上:
“我懒得跟你废话!山匪,靠的是拳头说话!
比试一场,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