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时而颔首,时而怯怯地插言几句,娇憨之态,宛如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
翌日清晨,令狐冲晨起,正于小院踱步,忽见仪琳携哑婆婆缓缓而来。
不戒和尚摇摇晃晃自屋内走出,睡眼惺忪,正欲呵欠,却在瞥见哑婆婆的瞬间,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即便她换了装束,换了容颜,那身形,那步态,那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都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他双目圆睁,口张老大,却失了言语,仿佛魂魄尽失。
十几年了,他找了她十几年,几乎踏遍了整个江湖,却始终没有她的音讯。如今,她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真实的,就像做梦一样。
哑婆婆看着他这副傻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在他光头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死秃驴!作甚么这般模样!老娘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这一巴掌,把不戒和尚从震惊中唤醒了。他猛地扑上前,一把将哑婆婆紧紧抱住,放声大哭,“老婆!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哑婆婆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用力推开他,嗔骂道:“你这死秃驴有甚么用?女儿害相思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