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山的硝烟尚未散尽,邕江上空就压下蛇皮袋里的青铜铃铛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惊得他差点把洛阳铲甩进江里:“奶奶的!胖爷还没从珠江缓过神,邕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该不会要把邕江冻成冰棍吧?”
苏晴的玉碟在掌心疯狂震动,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周院士紧急通报,南宁邕江边上的临江大厦突然数据化,整栋楼的住户都失联了。”她放大玉碟上的地图,邕江江面泛起诡异波波纹,“而且这栋楼的位置,正好在南龙地脉的‘足太阴脉’上。”
陈瞎子的手指死死抠住船舷,浑浊的眼球里映着远处扭曲的建筑轮廓:“《邕州异志》记载,临江大厦原址是百年前镇压邪祟的‘镇魂楼’,底下镇压着......”他的声音突然发颤,“镇压着初代命魂的一块碎片。”
陆寻的护脉刀“噌”地出鞘,刀身映出的地脉图上,临江大厦的位置正扩散出蛛网状的暗紫色裂痕。那些裂痕如同血管,贪婪地吸食着南龙地脉的力量:“去临江大厦。王胖子,守住楼体外围;苏晴,联系邕江的水族护脉灵;婉儿......”他转头看向林婉儿,女孩掌心的山形纹正不受控制地闪烁,“和我进楼救人。”
快艇刚靠近江岸,整栋临江大厦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原本灰扑扑的外墙泛起数据流的蓝光,窗户玻璃扭曲成初代残念的脸,张口吐出的不是话语,而是裹着逆鳞代码的黑雾。
“这栋楼在吃人!”林婉儿突然抓住陆寻的胳膊,山形纹烫得惊人,“寻哥,黑雾里有琼州潮音的声波频率,还有苍梧鬼市的时空波动,初代把所有手段都融合了!”
王胖子抄起洛阳铲就往黑雾里砸:“奶奶的!胖爷倒要看看,这破楼能比鼎湖山的逆鳞巨手还硬?”铲子却如陷入泥潭,黑雾突然化作无数锁链,缠住他的脚踝。
“小心!”苏晴的短刀闪电般劈出巫族咒阵,十二道水刃斩向锁链,却只溅起一串火星,“这些锁链是数据化的,物理攻击没用!”
陆寻的护脉刀划出双生图腾,刀身与黑雾接触的瞬间发出龙吟。他看见,黑雾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记录着住户们最恐惧的瞬间:婴儿在摇篮里哭闹却无人应答、电梯急速下坠、还有自己被逆鳞锁链刺穿胸口的画面。
“是记忆牢笼!”陆寻的九星纹在灼烧,“初代残念用住户的恐惧加固楼体,我们必须找到破除记忆的关键!”
推开通往大厦的旋转门,内部景象让众人瞳孔骤缩。走廊里漂浮着数据化的家具,每个房间的门缝都渗出幽蓝的光,墙面上密密麻麻爬满逆鳞代码,拼凑出“双生血脉当祭”的血字。
“寻哥,这些代码在吞噬地脉灵!”林婉儿的指尖刚触到墙面,山形纹就被弹开,“而且楼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我们每走一步,外界可能已经过去一天。”
护脉刀突然爆发出强光,刀身显形出母亲宇文雪的虚影。她浑身浴血,正用发簪在地面刻下护脉咒:“婉儿,若见镇魂楼变,去地下室找‘镇阴印’......记住,楼基下藏着初代命魂的秘密。”
就在这时,顶楼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整栋楼开始倾斜,天花板上垂下无数逆鳞锁链,缠住众人的脖颈。陆寻感觉九星纹在崩解,锁链上传来初代残念的冷笑:“陆寻,林婉儿,当邕城的镇魂楼变成混沌容器,南龙地脉的根基就塌了。”
“放屁!”王胖子的洛阳铲猛地砸向地面,蛇皮袋里的罗盘残片突然发出紫光,“胖爷的铲子还没生锈呢!”地面裂开时空旋涡,吞噬了部分锁链。
苏晴的玉碟突然红光爆闪:“陆寻!地下三层检测到初代命魂的波动,而且......”她的脸色骤变,“那里还有被篡改的双生血脉基因序列!”
顺着楼梯向下,每走一层温度就下降十度。陆寻的护脉刀突然调转方向,刀尖指向墙壁——那里嵌着半块破碎的石碑,碑文与他掌心的九星纹产生共鸣。
“是镇魂楼的镇楼石!”陈瞎子的铃铛撞在石碑上,震落大片青苔,“当年建造镇魂楼时,用初代命魂碎片混着护脉人的血浇筑而成,现在被逆鳞代码污染了......”
地下室的铁门紧闭,门缝里渗出的黑雾凝结成初代残念的面孔。陆寻握紧林婉儿的手,九星纹与山形纹同时亮起,护脉刀劈开铁门的瞬间,刺眼的蓝光扑面而来。
地下室中央,巨大的水晶棺悬浮在空中,里面躺着个数据化的婴儿。婴儿的皮肤下流动着逆鳞代码,胸口赫然印着双生血脉的图腾。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着住户们的照片,每张照片都在播放他们被囚禁的记忆。
“寻哥,那婴儿......”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是用双生血脉和初代命魂碎片制造的混沌容器!”
护脉刀突然发出哀鸣,刀身显形出父亲陆鸣的虚影。他浑身是伤,正用护脉令修补水晶棺上的裂痕:“寻儿,毁掉容器,斩断初代残念的复活之路......”
就在这时,水晶棺突然爆发出强光。数据化的婴儿睁开眼睛,瞳孔里闪烁着逆鳞代码,整栋楼开始剧烈摇晃。王胖子的洛阳铲砸在水晶棺上,却被反弹回来:“奶奶的!这棺材比胖爷的脸皮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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