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许琅,对你的承诺!”
女侯爷!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狠狠劈在江庭岳的心头。
她猛地抬头,美眸中瞬间充满了震惊、茫然,随即是汹涌而来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又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看着许琅那坚毅而真诚的脸,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点头,和一句带着哽咽的:
“我...信你!”
......
离开议事厅,许琅带着牛大力等一众亲卫营悍卒踏入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许府。
府内气氛压抑,仆役们见到许琅,无不战战兢兢,远远避开。
书房内,许山独自一人枯坐。
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散乱,眼神呆滞,曾经的精明富态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灰败。
当许琅推门而入时,他身体猛地一抖,如同受惊的兔子。
“你...你来了。”
许山的声音干涩嘶哑,当看到许琅那冰冷如霜的脸,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他惨然一笑,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坦然。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不错,我确实是福王的同伙。”
“盐引、军资、消息...很多事都是我在经手。”
“我以为攀上高枝,许家能更进一步,我以为你...川儿,能继承这份富贵...”
他浑浊的眼中流下两行老泪,充满了悔恨:“可我没想到福王如此丧心病狂,更没想到我儿竟能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本事!”
“看着你如今...再看看福王的结局...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可是...晚了!”
“上了贼船,就由不得我了!”
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踉跄着走到许琅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涕泪横流,声音充满了卑微的哀求。
“川儿...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上,饶了我这条老命吧,我只求能苟延残喘...”
“父子一场?”
许琅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俯视着跪在脚下、卑微如尘的生父。
眼神中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许山,你错了。”
“我不是许川。”
“我是许琅!”
“那个被你视为不祥,从小厌恶、苛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许琅!”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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