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冷笑,蛇杖重重顿在大理石地面:\"强词夺理!诸神乃罗马立国之本,岂容汉人妖器僭越?\"
\"是否僭越,验了便知。\"王猛令耿寿昌展开玻璃书柜,柜中陈列着活字印刷的《荷马史诗》与《秦律》,书页用羊皮纸印刷,边缘镶着防蛀的玻璃条。\"此乃'天镜典籍',\"他拿起一本《罗马法概论》译本,玻璃书签在阳光下闪烁,\"一书可印万册,公民皆可读,\"逼近大祭司,眼中闪烁着冷光,\"当罗马公民知礼义廉耻、匠人懂玻璃锻造时,比终生侍奉神庙更能强盛。\"
午后的阳光穿透橄榄枝影,照在正在雕刻的玻璃柱廊上。王猛看着工造科生用玻璃砂轮打磨罗马柱式,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咸阳宫初见嬴炽的场景——那时他还是个研习玻璃工艺的太学生,如今却要在异邦土地上建造文明的桥梁。\"注意柱身比例,\"他对工匠说,\"玻璃砂轮蘸多瑙河水冷却,保留多立克柱的雄浑美。\"
工匠点头,玻璃砂轮在手中闪烁:\"将军,按此工艺,柱廊工期可缩短七成,\"他指向远处的玻璃棱镜阵,\"每日正午,太阳神辉会透过棱镜在广场形成'仁'字光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罗马百姓说,这是朱庇特与孔子在云端握手。\"
王猛微笑,玻璃镇纸在图纸上投下方正的阴影。他知道,这小小的玻璃文庙不仅是建筑,更是一把钥匙——当秦律与罗马法借玻璃技术融合,欧洲的文化壁垒将逐渐崩塌,而那些在工地上闪烁的玻璃光芒,终将如多瑙河的流水般,滋养每一个渴望平等的灵魂。
黄昏时分,大祭司带着元老们闯入工地:\"王猛!你这妖器若建成,罗马必亡于伦理!\"
\"伦理?\"王猛举起一块刻着\"东西同辉\"的玻璃砖,砖面的玻璃釉料在夕阳下闪闪发亮,\"百姓知伦理,便不会互相倾轧,\"他逼近大祭司,眼中闪烁着冷光,\"当罗马商人能用秦文立约、学者懂玻璃望远镜时,难道不是强于固守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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