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栎阳的麦田在春风中掀起金浪,嬴傒蹲在田埂上,玻璃水准器的气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他身后三十名太学弟子手持测量尺,在田垄间穿梭,荧光雷纹标记的测量旗随风舞动,宛如散落田间的星辰。
\"公子,\"陈武递来改良后的青铜耒耜,犁头嵌着玻璃合金刃,\"按您的法子,犁地深度能增加三寸。\"
嬴傒接过农具,指尖抚过刃口的锯齿纹路:\"试试便知。\"他褪去外袍,露出内衬的蒙氏雷纹短打,踩进松软的泥土,耒耜入土的瞬间,竟比传统农具轻松三分。围观的农民发出惊呼,几个胆大的少年凑近,眼中满是好奇。
\"这是何物?\"一位老农用拐杖戳了戳耒耜的玻璃刃。
\"玻璃合金,\"嬴傒直起腰,擦了擦额角的汗,\"比青铜锋利,比精铁轻便。老人家,您看这犁过的地,土块都碎成粉末了,播下种子准能多活三成。\"
老农用手捏碎土块,点头称是。却见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路,几名锦衣贵族骑马而来,为首者正是楚国旧贵族熊启,腰间的玉珏刻着古老的凤纹。\"嬴傒!\"他勒住缰绳,\"你擅自更改祖制,不怕遭天谴吗?\"
嬴傒直起身,玻璃水准器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弧:\"熊启,你家的私田占了三百顷,却让佃户们吃着麸糠,这才是天谴。\"他指向远处的太学弟子,\"今日就按均田令重新划地,五口之家分百亩,多占的,一律充公。\"
熊启的脸色铁青:\"你不过是个庶子,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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