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的秋风卷着砂砾扑打在商队帆布上,张良掀开马车帘角,望着队伍最前端的青铜车辇。辇内坐着蒙氏遗孤蒙云,年仅十四岁,却已能熟练使用嬴傒改良的玻璃弩箭。少年腰间挂着父亲留下的蒙氏雷纹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宛如一团跳动的复仇之火。
\"先生,前方三十里便是雁门关。\"驾车的死士\"黑鹰\"压低声音,手指叩击车辕上的荧光雷纹——这是遇敌的警示暗号。张良点头,摸出袖中的玻璃联络器,对着筒口吹了两声短音,远处山脊传来微弱的回应,那是陈武的天镜骑在侧翼警戒。
商队行至河谷狭窄处,蒙云忽然拽住张良衣袖:\"先生,有马蹄声!\"少年的瞳孔在玻璃护目镜后收缩,镜面上的防雾涂层让他能清晰看见五百步外的扬尘。张良示意停车,抬手按在车辕的玻璃暗格上,里面藏着三十支淬毒的玻璃弩箭。
\"是匈奴斥候。\"黑鹰握紧刀柄,\"约三十骑,看旗号是左贤王部。\"
张良皱眉,想起嬴傒的密信:*\"左贤王虽与冒顿决裂,却仍对大秦边境觊觎。\"*他转头看向蒙云,少年已将弩箭搭在弦上,雷纹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云儿,\"他轻声说,\"还记得公子教你的'三星连射'吗?\"
\"记得。\"蒙云的声音带着狠戾,\"先射战马,再取咽喉。\"
匈奴斥候突然加速,弯刀在阳光下划出弧光。张良注意到他们的马具上挂着青铜铃铛,那是用来威慑猎物的装置。\"黑鹰,\"他冷静下令,\"撒玻璃钉。\"
马车底部的暗格应声打开,三棱形的玻璃钉如暴雨般洒落,前排战马嘶鸣着跪倒,马蹄被割得血肉模糊。匈奴斥候惊乱,队形顿时溃散。蒙云抓住时机,三连射瞬间带走三名骑手,箭头尾部的荧光粉在暮色中划出死亡轨迹。
\"好样的!\"陈武的天镜骑从山脊杀出,改良后的玻璃纤维弓弦发出嗡鸣,二十息* 出三轮箭雨。匈奴斥候调头逃窜,却被商队预先布置的玻璃纤维绳绊倒,如同落入蛛网的昆虫,任人宰割。
张良下车查看俘虏,发现他们衣襟内藏着赵高旧部的狼头刺青。\"果然是赵高余党勾结匈奴。\"他用玻璃剑挑起俘虏的佩刀,刀鞘内侧刻着\"赵\"字,\"蒙云,你来处置。\"
少年握紧弩箭的手微微颤抖,父亲被赵高迫害的画面在眼前闪现。他缓步走到俘虏面前,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看见对方眼中的恐惧——那眼神让他想起自己被追捕时的模样。
\"云儿?\"张良轻声呼唤,担心少年因心软误事。
蒙云忽然转身,弩箭射向远处的枯树:\"留活口,交给悬镜司。\"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公子说过,复仇不该让我们变成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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