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悬镜司衙署的青铜门环上凝结着早春的霜花,嬴傒握着含碘化钾的皂角水玻璃瓶,瓶身映出他眉间的冷肃。今日是悬镜司首案开审之日,胡亥坚持亲临现场,此刻正躲在二堂屏风后,龙袍下摆被手指攥得皱如霜菊。
\"带犯人。\"嬴傒掷下惊堂木,声音在玻璃顶的衙署内激起回响。四名死士押着栎阳郡守入内,此人曾是赵高亲信,此刻却面如土色,目光躲避着堂前的\"明镜高悬\"玻璃匾。
\"下跪!\"司寇大声呵斥。郡守却梗着脖子:\"吾乃朝廷命官,岂受刑徒之辱?\"嬴傒挑眉,示意死士撤去座椅,露出地面的荧光雷纹——那是用掺了磷粉的玻璃碎铺成,踩过便会留痕。
\"赵同,\"嬴傒翻开案宗,\"有人告发你私吞赈灾粮三千石,可有此事?\"
\"绝无可能!\"赵同免冠叩首,\"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他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狼头刺青,与赵高旧部标记如出一辙。
嬴傒冷笑,取出玻璃浅盘,注入清水后掰下皂角:\"请郡守净手。\"赵同迟疑着伸手,指尖刚触水,忽然剧烈颤抖。胡亥在屏风后惊呼,因为那人的指甲缝竟渗出淡蓝色,如同被靛青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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