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脚踩松软的泥土,心跳如鼓。暗道里潮气弥漫,他背上的铠甲被雾气打湿,苦笑:“越野探险又来了。”他摸黑摸到油灯不亮的石阶处,一根青色缠带吸引了他注意——古朴无华,却带着久远的墨香,是解不开的谜题开端。
暗道每五十步便有一块砖掉落,月光从裂缝漏入,似精密机器运转的一缕光,割裂四周黑暗。赵云飞用怀表探出指环,他心中一惊:这次的指环竟比之前更重,似乎带着某种反应。低声吐道:“这坑展得真有意思。”
他没多想,继续向内探去——耳边忽响植入式警报:轰隆,暗道深处传来水声,像是通向庙堂更深之地。赵云飞咬牙,拔出短刀,一步步下阶。
眼前骤现一室,三盏青铜盏残存青油,幽幽亮着浅蓝光,照出四壁斑驳壁画:画中有隋宫廷、关隘烽火、长安城郭,末梢竟连明代系谱也隐约可辨。这些画不按时间序列,像是被剪碎的历史拼贴。
赵云飞盯着墙壁懵了:“这地方……难不成是未来人开的历史博物馆?”
突然背后一声冷笑,他回首:来人正是那位“黑袍人”。
“你还没死,倒挺靠谱。”
赵云飞不动声色:“我这人,有底线,自杀就不好看。”
黑袍人没笑,压低声音:“你永远不知道你能死哪儿,赵云飞。”
交谈间,暗室尽头又推进来紫罗兰色火把,三人并列出现:秦叔宝手持长戟、侍迟敬德握斧如雪山裂影、还有一名神情冷峻的女子,容颜俊朗,一派书生气质。
“赵云飞,你擅闯此地,速交代来意。”女子淡淡道,望他似要细数心思。
赵云飞朝她拱手:“我不想打人,只是来求真相。”
黑袍人转身瞥了她一眼,又看向秦叔宝:“放他,这里没你们事。”
秦叔宝沉吟,终点头收戟:“由你决定。”
气氛凝固。他站在断壁残砖之间,被壁画包围,像进入了时间缝隙。
“我们都是第几代穿越者,却都弄不清楚谁是主导。”黑袍人道。
女子眉目如画,轻声反驳:“若天真以为这是你们的比赛,那就错了——真正指挥这局的,不在我们中间。”
赵云飞心头一紧:“你是第六人?”
女子双唇轻抿,不立即回答。秦叔宝握戟却不松手。
黑袍人慎声:“你可知道,司马徽提出‘议政府’,是为了拖延东宫冲突,他想布局更长远的棋。”
赵云飞扬眉:“我知道他布局,但没想到有人先一步布局图登顶的人。他是谁?”
黑袍人示意女子。她缓缓走前,银眸如霜:“我叫萧惜霜,为隋末萧族遗孤。你们穿越者玩史书游戏,可我守的,是我家族图腾,是完整的血脉史。”
她声音清冷,如冰凌落地,却有穿越者猜不透的坚定:“我不是穿越者,但和你们一样,被这个时代的宿命卷入。你如果想保住大唐、保住李渊,就得先知道谁是真正操盘的幕后。”
赵云飞沉默:“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萧惜霜拂手:“给你这个机会,也给我这个机会。真相在那纸壁画后——它不是画,而是一套‘历史控制术’。我在这看守它,防它落入不该用之人。”
“这‘历史控制术’是个啥?”赵云飞躁动起来。
萧惜霜挥袖,壁画应声移开,露出一个石门。
“跟我来。”她绝美侧影在火光下显得既柔软,又冷酷如刀。
赵云飞心弦震荡,跟出石门。门后是条长廊,尽头一桌案几,上放一部竹简与一个棺木盒,椽木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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