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角落,两个拖着鼻涕、脸蛋冻得皴裂的半大孩子,正拍着油腻腻的桌面,小脚丫在条凳下晃荡,嘴里咿咿呀呀地唱,调子跑得没边,却异常清晰刺耳:
“棺材板,撬开啦——!”
“死人诗,活人拿——!”
“魁首笑,银子花——!”
“祖宗哭,在地下——!”
童谣稚嫩,词句却阴森如鬼魅低语。茶客们听得脸色发白,有胆小的妇人慌忙捂住孩子的耳朵。茶博士拎着滚水壶过来,想呵斥,却被那账房先生一个眼神止住,只讪讪地添了圈热水,雾气蒸腾,模糊了众人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
刘二狗就是在这片嗡嗡的议论和刺耳的童谣声里,像条受惊的泥鳅,一头扎进陈默那塌了半边的破院。他跑得太急,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扑倒在冰冷泥地上,怀里揣着的几块新出锅的烧饼滚了出来,沾满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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