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回到内室,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县衙后院那棵枯败的老槐树,脸上那层冰冷的寒霜,这才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和疲惫。
他知道,这案子,查到这里,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御史能左右的。
孙知州那封公文,是保了许青山,也是在警告他石崇,莫要再插手此事。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这青石镇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得多。
又过了两日,一封盖着石崇私印的信,被他的亲随快马送到了黄果村。
村口那几个原本还站得笔直的官差,在接到信之后,便也悄无声息地撤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许家大院里,许青山展开那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八个字。
“风波已过,好自为之。”
他捏着那张信纸,站在院中,久久不语。
院子里,秦若雪和苏玉瑶她们,看着村口那些官差撤走,又瞅着许青山那副凝重的神情,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真正落回了肚子里,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后怕。
“青山,这...这是没事了?”
秦若雪走上前,声音里还带着点不确定。她这几天,夜里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梦见官差冲进院子,把家里砸得稀巴烂。
许青山将那信纸递给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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