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我军是否要趁夜偷袭?\"副将王平跃跃欲试地问道。
张任摇了摇头:\"杨任非庸才,必已设下埋伏。\"他转身对黄权说,\"明日敌军很可能尝试强渡,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
夜深时分,张任独自巡视营寨。河面上飘着薄雾,对岸隐约传来铜铃声响——那是五斗米教的\"鬼吏\"在夜间巡营。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河滩上的泥沙,任其在指缝间缓缓流下。
\"此战若败,成都门户洞开...\"他低声自语,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都督还未休息?\"黄权手持火把走来,火光在他坚毅的面容上跳动。
张任苦笑:\"如何能安睡?十五万大军隔河相望,这压力...\"
\"末将倒有一计。\"黄权压低声音,\"涪水上游三十里处有一浅滩,若派精兵绕道...\"
汉中军营中,一名益州降卒被押到杨任面前。这年轻人浑身是伤,却仍昂着头。
\"说!张任军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杨任厉声喝问。
降卒啐了一口血沫:\"尔等妖道,迟早被天诛地灭!\"
杨松阴笑着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小子,可知这是什么?'三日断魂符',贴在你身上,让你求生不得...\"
\"祭酒大人!\"帐外突然传来惊呼。一名浑身湿透的斥候跌跌撞撞冲进来:\"上游...上游发现益州军动向!\"
与此同时,涪水对岸的益州军寨内,张任正对着一群特殊的新兵训话。这些人个个面色苍白,脖子上还留着勒痕——他们是刚从汉中军逃回来的原益州俘虏。
\"尔等既已归营,就当戴罪立功。\"张任的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今夜子时,随死士营行动。若再临阵脱逃...\"他没有说下去,但手按剑柄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子夜时分,涪水上游的芦苇荡中,百余条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渡河。为首者正是黄权,他口中衔刀,带领三千精锐赤膊泅渡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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