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平原的草浪被马蹄踏碎时,苏仆延的乌桓突骑正像一群被狼群围困的野马。部将速仆丸的弯刀上还挂着弥加耳朵上扯下的金环,但鲜卑骑兵的浪潮已经将他们逼到一处矮丘。
\"放箭!放箭!\"苏仆延声嘶力竭地吼叫,可乌桓人的箭囊早已见底。当鲜卑人第五次冲阵时,速仆丸突然指着西南方尖叫——鲜于银的辽西骑兵如银线般刺入鲜卑侧翼,为首的将领手持双矛,正是鲜于辅的胞弟!
望平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鲜于辅摸着城墙上的缺口冷笑,这里本该有三千鲜卑守军,却被他五百死士用火油罐烧得溃不成军。更妙的是,斥候刚刚带回消息——步度根的主力被钉死在高句丽城下,而辽东太守吴权的旗号,已经出现在候城方向!
\"传令,\"他割下守将的头颅挂在马鞍上,\"全军轻装,截断鲜卑归路!\"
高句丽城的血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公孙度站在城垛后,看着又一架云梯被滚油浇成火柱。他的铁甲已经崩裂了三处,主簿的官服早换成卒伍的皮甲。当夜幕降临时,城外鲜卑大营突然骚动起来——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隐约有雷声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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