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赵奕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
西北那几个学子他可是实打实都接触过,不论行事才学,都不像是能冲动到当街就动手的人。
詹事府佟先生道:“千真万确是打了,而且还是在状元楼跟前当着京城不知多少双眼睛打的。”
听完了事情缘由,赵奕冷哼一声,“几个冒失的东西!竟然还闹到京兆府去了,邱元龙倒是处理的不错。”
“是不错。”大宴立国三百余年,圣祖祭辰年年都办,每年都是禁止狎妓、禁止官员学子饮酒闹事,三百年的雨露风霜,圣祖的骨头都烂成渣了,只要别缺心眼地* 嫖得人尽皆知,民不举官不究,谁管?
佟先生想起太子殿下曾夸奖过廖大人的高徒好几次,语气忧虑道:“这西北今年的解元未免气盛,他这一下子可不把京城的青年才俊们全给得罪了?”
“青年才俊?”
赵奕冷哼一声,“张玉书这帮书痞那称得上青年才俊,依我看谢宁他们打的好!”
国子监被这帮人搞得乌烟瘴气,更有甚者在茅房就抽起了逍遥散,朝廷早就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无奈这些世家子弟都有个在朝为官的爹,将来自己的孩子也没准会进国子监,所以才迟迟没人弹劾。
“邱元龙判的还是太轻了!”
赵奕阴沉着脸道:“以东宫的名义发一道诏令,圣祖祭辰期间若再有喝酒闹事,官员狎妓一律严惩不贷!”
东宫诏令刚下。
祁王府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书房外头,张侧妃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但里头祁王仍旧半点让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彭举听见管家再次提醒,眉头挑了挑,唇角嘲讽拉满。
赵俨道:“不过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我这大哥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难道还真是看上那个叫谢宁的?”
“是真想把谢宁招募到东宫太子府,下官看未必……”彭举道:“但想拉拢廖吉昌这是一定的,廖大人手握西北数万精锐,西北地理位置不光抵御外族,同时节制安边,陛下已然过了鼎盛年岁,太子殿下急于拉拢朝中重臣倒也可以理解。”
“倒是这个谢宁过刚易折,他才刚到京城,就搞了两次人尽皆知的事。”
彭举笑意不免阴险,“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