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先就坐在床边喝茶,一张老脸从下巴颌耷拉到肩膀头,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带的冷了好几分。
阎学政将答卷放到谭佑铭的案头,即便前朝帝师在场,他也难言激动,“大人,你看这位考生的卷子,行文端正,诗句豪迈,策论更是扎实为民。”
“……哦?”
“是什么样的卷子能被你夸成这样。”
谭佑铭笑了笑,当下拿起卷子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当卷子上第一个字映入眼帘,谭佑铭便再没挪开过眼睛,当看到策论和诗句的时候,他更是直接坐直了身体,老半天都没动静。
偌大的书房,只余纸张翻页的声音。
还有谭佑铭不时地拍案叫好声。
半个时辰过后,阎学政腿都站酸了,面带喜色地道:“以大人您看,这考生的才学,可否当得案首?”
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谭佑铭仍旧没从诗文的杀气中缓过神。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好!好啊!”
谭佑铭猛拍桌子浑身豪气都被点燃,“没醒到我谭佑铭此生还能得见如此诗文!这样的诗句若是在我大宴儿郎,阵前杀敌之时咏读于战场之上,不知要鼓舞将是气势几何!”
“是啊!”
阎学政仿佛第一个发现金子的人,跟着满身都是与有荣焉地道:“属下也是觉得豪情万丈,恨不能现在提剑冲出关外,一血两年前白鹭关之耻!”
整个内堂的阅卷的人,都被谭佑铭和阎学政的激动吸引,纷纷站起身来,想要一睹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才,才能同时让做了二十年的学政的阎学政,还有知府大人如此激动。
就在试卷即将传阅的时候,付博先说话了:“把卷子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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