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赤脚刚在地毯上碾过半寸,手腕便猝然被烙铁般滚烫的掌心擒住。
乌木立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整个人被抵在雕花柜门上,后腰撞上鎏金把手时疼得倒抽冷气。
“疼……“
破碎的呜咽自樱唇溢出,那声带着水汽的痛呼像一捧冰泉,浇在昭君屹灼烧的神经上。
他布满血丝的紫瞳骤然收缩,喉结在汗湿的脖颈上急促滚动,青筋暴起的手掌触电般松开,却又在撤回的瞬间被本能牵制,指节痉挛着嵌入柜面。
江听晚仰头望进那片妖异的紫色深渊。
他向来规整的衬衣此刻凌乱大敞,紧实胸肌上纵横交错的暗金色纹路正诡谲明灭,宛若被囚禁的蝶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在她锁骨处晕开一朵冰花。
“走……“
他自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踉跄后退时撞翻了孔雀石烛台。
蓝紫色蝶翼倏然展开半透明的翅膜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冶磷光,可那本该完美的左翅根部,竟有道狰狞裂口正渗出幽蓝血珠。
江听晚的指尖蓦地揪住裙裾。
三日前这双翅膀还载着她在星海中翩跹,彼时他眉目含笑,将银河碎钻编进她发间。
此刻那些温柔都碎成了翅膜上的裂痕,随着他每寸肌肉的震颤,伤口便又撕开半分。
“殿下……“她不顾腕间红痕,伸手去扶他发颤的身躯。
掌心贴上滚烫胸膛的刹那,精神力如细丝般探出,却在触及他精神屏障时被灼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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