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郭孟天的家里。
郭思懿红肿着脸,坐在那委屈的哭哭啼啼。
郭孟天没好气道:“郭泽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往上凑什么凑嘛!”
郭思懿没好气道:“那我也是给他缓解尴尬嘛!他以后要针对风哥的话,风哥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说道:“老爷,萧景阳长官来访。”
郭孟天一听说萧景阳来了,立刻起身,转头对郭思懿说道:“擦擦眼泪!”
“哦!”
不一会儿,萧景阳拎着礼物来到了客厅里。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让萧长官亲自来了啊?有事吩咐下面不就行啦?”郭孟天笑着说道。
“侄女今晚受了委屈,我正好路过,来看看。”
萧景阳笑呵呵地把极品燕窝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萧叔叔。”郭思懿委屈地擦了擦哭红的眼睛。
萧景阳坐了下来,笑道:“思懿啊,你就别委屈啦,你该偷着乐才对啊!”
郭思懿没好气道:“当众谁挨了巴掌能偷着乐!萧伯父你是来看我笑话呢吧!”
“胡闹!怎么跟萧伯父说话呢!”郭孟天瞪了一眼郭思懿。
萧景阳笑道:“陆乘风为了你,不惜当众打了泽海一个耳光啊!那可是泽海啊!”
“整个夏国,谁敢这么勇?”
“想想我们家萧知恩,对他是落花有意,可他这流水无情啊!”
“这样算下来,你是不是也挺幸福?”
“还是萧伯伯会安慰人!”郭思懿听到这里,嘴角瞬间有些压不住,甜甜一笑!
郭孟天则是没好气道:“老萧你就别取笑我们家了,没名没分的,这叫什么事啊!”
郭思懿立刻反怼:“有名有份就好啦?萧枫今晚要是在场,就他那怂样敢为我出头打堂哥吗?”
“还有你!你也在现场!你敢吗?看我挨打一句话都不敢说!”
郭孟天立刻瞪眼:“我还能上去跟他对打啊?你特么这是什么脑子!”
“恋爱脑!”
“滚!上去睡觉去!”
“我也不想跟你聊天!”
郭思懿说完就离开了客厅。
萧景阳开怀大笑:“侄女真是磊落的好性情啊!”
“别提了,有你家知恩一半的稳重我就烧高香了!”
郭孟天有些忧虑地说道:“陆乘风今晚在舞会上这么一闹,让他在帝都的处境很不妙啊!”
“把郭军父子,把帝都的郭家权贵子弟得罪个透彻。”
“不到天亮,这消息恐怕就要传遍帝都。”
萧景阳笑道:“你终究还是关心他了。”
郭孟天苦笑:“那我能怎么办呢?你瞅瞅我女儿那狗脾气?我这老父亲有的选吗?”
“哈哈哈哈哈!”萧景阳大笑了起来:“所以我今晚就过来了嘛。”
“嗯?”郭孟天看向萧景阳。
“关键时候我会出手帮他一把的,但是,他陆乘风首先得服软!”
“郭泽海是什么人?连我都不敢扇他耳光啊!”
“他陆乘风又是扇耳光又是拿枪指头的,简直狂妄至极!”
郭孟天苦笑道:“你既然也说他狂妄至极了,怎么又可能服软?他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
萧景阳笑道:“其实嘛,狂妄至极还是次要的,今晚最要命的问题还是那四个字——拥兵自重。”
哎……
郭孟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你说,我哥会把这四个字当真吗?”
萧景阳苦笑了一下,说道:“康熙为什么要削三藩?”
“因为他不放心呐!哪怕三藩们再怎么忠君爱国,他也不放心!”
“只有削了,他才能安心,才能睡个安稳觉。”
“三藩一开始也并不想反,但是一听说康熙有削三藩的念头了,他们就不得不反!”
“因为他们也不放心,他们不相信削藩之后康熙还会保障他们的安全。”
“白起,韩信,李善长,常遇春……这些血淋淋的例子历历在目!”
“不放心这三个字,是千百年来君臣之间最大的藩篱。所以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之人,要么是鳌拜的下场,要么是吴三桂的下场,这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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