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四月的身孕,也被诊脉的徐之才偏偏说成两月。
绮娜清楚知道,这一切都是高澄的故意安排,可她更清楚,那人笑得越是温煦,暗处藏着的刀便淬得越毒。
“怕什么?这般行尸走肉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掌心贴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早该随那草原上的风去了。”
纷扬的雪幕中,高澄望着高湛与叱地连在汾水畔踏雪追逐的身影。
恍若当年,他与秦姝也是这般,在雪中嬉闹。
唇角不自觉牵起一抹浅笑。
可想到秦姝为了赵北秋,不惜欺瞒算计自己,眼底的笑意寸寸凝成阴郁。
赵北秋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如常往军营送菜。
行到营外半里处,忽见几道身影伏在荻花丛间,正鬼鬼祟祟窥探营中动静。
那轮廓莫名眼熟,心头一动,遂将车缓缓停稳,蹑足靠近。
一人开口:“盯了这许久,一点消息没有,总该想个法子混进去才是?”
传来熟悉的嗓音,赵北秋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刘桃枝?!”
刘桃枝转头,瞧见赵北秋,大喜:“你小子......”
忙将人扯进荻花丛中:“你知不知道?阿姐是为了找你,孤身南下!结果你在这儿......”
“阿姐是为了寻我?”赵北秋疑问,旋即说道:“我在梁军营里看到过她,我今天进去就是要找她的!”
“当真?”
“嗯。”
“你怎么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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