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王庭
草原的夜色如同浸透墨汁的兽皮,浓稠得化不开。王保藏身于丘陵西侧的白桦林边缘,指节在马鞍上叩出细密的节奏。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他喉头滚动,握紧了腰间汉式环首刀——这把由中原匠人打造的兵器,刃身泛着青幽幽的寒光,此刻正渴望饮下草原人的鲜血。
"报!"斥候翻身落马,甲胄上还沾着夜露,"单于的左王亲率五千骑兵离营东进,王庭留守兵力仅剩三千骑兵,另有两千骑行下马变成步卒,在修缮防御工事!现在大多数都在休息睡觉。"
王保眯起眼睛,远处单于王庭的灯火在夜幕中明明灭灭,宛如鬼火。三日前他还在嘲笑草原人的战法野蛮,此刻却不得不承认,那个被称作冒顿的单于的确深谙"虚实之道"。当单于带着精锐去收割第三、第二部族的残躯时,王庭就成了最* 的猎物。
"传令下去,所有人裹紧马嘴,熄灭火把。"王保抽出长刀,刀锋划破夜幕,"今夜,我们要让草原人知道,汉人的复仇比狼群还要狠!"
四千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沿着干涸的河床悄然推进。王保特意挑选的战马都是在草原上驯养的杂种马,四蹄踏在碎石上几乎没有声响。队伍最前端,三十名死士戴着狼头面具,将淬毒的短弩藏在披风下——这是他们从匈奴人那里学来的阴招。
子夜时分,王庭外围的篝火渐次熄灭。值夜的哨兵裹着羊皮袄,靠在鹿角拒马旁打盹。忽然,一阵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传来,哨兵猛然抬头,却见一支短箭穿透喉结。他捂着伤口想要呼救,温热的鲜血却汩汩涌出,将叫声闷在喉咙里。
"杀!"王保大喝一声,四千骑兵如利剑出鞘,直插王庭心脏。留守的匈奴骑兵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抓起兵器,走出帐篷却发现战马早已被汉军割断缰绳溜走了。没有了马匹,草原雄鹰就像是没有了翅膀,战力大减。
王庭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汉军骑兵挥舞着马刀,在帐篷间来回驰骋,所过之处血光四溅,即使有匈奴人举刀反抗,却也避免不了连刀带人被骑兵冲锋而过,留下一具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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