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虚弱了，要是换我全盛时期，肯定不会被这种气息影响的。”
凌峰伸手锤了锤憋闷的胸口。
却不料，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有了种难以形容的虚弱感。
仿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而这样的流失是无法逆转无法阻止的。
甚至……
凌峰能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正在大跨步走向名为死亡的终点。
“我的时间应该已经不多了吧？”
凌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蹲在他身边的老头。
见老头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甚至都已经几乎维持不住年轻的状态，脸上突兀地爬上了几条皱纹，凌峰的心底甚至是有点得意的。
这才对，他都要快坚持不住了，本身还不如他的老头怎么可能那么生龙活虎呢。
“放心，你死之前，我会留你面对残酷的现实的，不然让你在这里毫无痛苦的死去，我要耗费的力气太大，不值得。”
老者冷哼了一声，也毫不客气地讽刺了凌峰一句。
两人的相处方式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嘴上都不肯饶过，但要说带着多强烈的恶意，那还真说不上。
此时天空之上的战斗还在继续，永生树像是疯了一样地催生枝条，那本来只有两条的细弱枝条在这一刻像鹿角一样开始不断分叉，从两根绳子变成了两张大网，把蛟死死地罩在其中。
“这看上去永生树根本就不占优势啊，甚至还是劣势的，怎么可能捕得到蛟？”
“还是说有什么外力帮助永生树？”
“就我来看，两遍的力量差距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一棵树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大部分的力量要用来维持根系，根本就发挥不出完整的实力啊。”
“蛟要是豁出命去同归于尽，永生树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啊，甚至就这种情况看下去，蛟根本就不用同归于尽，耗都能把永生树耗死。”
凌峰又看了一会儿，发现枝条虽然从“根”变成“片”，但实际上的力量根本就没有什么增加，还因为分散的原因而减弱了一部分。
“你不是自己都说了吗……”
“根系，可还没出手呢。”
老者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凌峰觉得他可能不会回答了，老者才慢慢说道。
就像是呼应老者的话来达到一场戏剧的* 一样。
“轰隆！”
震耳欲聋的沉闷响声。
这次却不是蛟的咆哮声，而是大地在发出怒吼。
脚下的地面不断地开始震动，一个个鼓包在厚重的土地上出现，不断地高耸，直到土地裂开恐怖的缝隙。
凌峰的脚下自然也裂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缝隙。
但这一幕毕竟不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因为缝隙的出现而跌到地底深处去，仍旧好端端地蹲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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