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抬袖挥散眼前薄雾,便见一抹黑影裹着玄色斗篷悄然而入。
来人手中鲛绡灯笼泛着朦胧暖光,裙边金线绣着的芙蓉花在灯色里若隐若现,摇曳的灯影将周身轮廓勾勒得愈发神秘。
风帽滑落的刹那,暖黄烛火骤然明亮三分。
柔贵妃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碎钻镶嵌的花钿在额间流转光华,将她眼尾的丹蔻衬得愈发艳丽。
那双杏眼浸着夜色寒凉,却又似藏着两汪春水,苍白的唇瓣轻抿,眉间朱砂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又暗含几分急切:"国师久等了。"
柔贵妃解下斗篷便快步上前,指尖攥着灯笼的力道让鲛绡微微发皱,声音里透着按捺不住的急迫:“国师,那血莲可有成熟的?”
殿内烛火摇曳,将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映得愈发明显,鬓边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
国师轻抚银须,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娘娘天生丽质,便是不用那血莲,这容貌在六宫之中也是艳冠群芳。”
他抬手示意柔贵妃在蒲团落座,鼎炉中升起的青烟裹着诡异的腥甜,袅袅绕过她鬓边的珍珠,“何况圣上对娘* 宠爱,又岂是外物能左右?”
“宠爱?” 柔贵妃冷笑一声,猩红的指甲无意识* 灯笼边缘,花纹在她手下扭曲变形,“皇上虽宠我,可这宫里年年新进美人,哪个不是鲜嫩水灵?他最是喜新厌旧,我若不能保持最佳状态,只怕随时能被取代。”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烛光映得她面容白得近乎透明,“国师该明白,在这后宫,色衰便意味着失宠。那血莲能驻颜续命,本宫非它不可。”
国师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龟甲,浑浊眼珠微微转动,长叹一声:“娘娘既然执意如此,老道也只能尽力而为。只是这血莲驻颜续命之术,需以活人气血滋养,逆天改命,他日必定遭天谴反噬……”
话音未落,鼎炉中突然窜起幽蓝火焰,映得满室光影摇曳不定。
柔贵妃从袖中掏出一只七彩嵌宝匣子,打开时,一枚浑圆的夜明珠赫然躺在雪白锦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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