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把尖刀,瞬间挑动满场情绪。
窦娇娇率先冷笑出声:“就是!我们自幼习女红、学音律,难道不比你这在道观野惯了的强?说什么‘画地为牢’,分明是自己没规矩,还妄图贬低旁人!”
韩国夫人也跟着摇头,面上满是痛心疾首:“江家小姐当年堪称闺阁楷模,怎么养出个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慕容浅周身气息骤然变冷,江语嫣的名字被人当作攻击的利器,比任何嘲讽都更让她难以接受,那个记忆中白衣胜雪的女子,绝不该逝后被如此取笑。
“你们曲解我的话,拿先母做筏子,不过是想遮掩自己的怯懦!我何时说过琴棋书画无用?只是女子不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少在这强词夺理!” 不知哪位贵女尖声反驳,“你连闺阁教养都没受过,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的选择?”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声浪几乎要掀翻花厅的屋顶。
慕容浅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清冽如冰:“好,好一个‘没资格’。那我便以诸位最擅长的琴棋书画为赌,若我输了,任凭处置;但若我赢了 ——” 她目光如刀扫过全场,“你们便收回方才诋毁先母的话,也莫要再拿‘规矩’当枷锁,困死天下女子!”
她迎着满堂贵女惊怒交加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孤绝的笑:“既说我不知天高地厚,不如就以诸位最引以为傲的技艺分个高下。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任你们挑选三项,各派一人与我比试。”
“三局两胜,但凡我输一局,即刻向在场诸位磕头赔罪,从此闭口不谈女子出路!”
慕容浅立在厅中光影交界处,素白广袖无风自动,一缕微光自她发间的玉簪蔓延开来,如银线般缠绕着衣袂。
平日里那双清冷疏离、仿若倒映着道观山月的眼眸,此刻却燃起灼人烈焰,锋芒如淬了霜的剑锋,扫过满堂贵女时,竟让众人下意识的不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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