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师父？”楚玄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么一句。
女子嫣然一笑：“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这一笑，更是不得了。
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临凡，举手投足便已是人间绝色。
楚玄喃喃：“因为，您和我预想之中的形象的确不太一样……”
毕竟之前在楚玄的脑海里，唯一浮现的只有灭绝师太的模样……
“嗯？”女子没听清楚楚玄说了什么。
“哦，我说师父您这般闭月羞花之姿，实在是很难将您与这白云观观主的名头联系在一起啊！”楚玄忙道。
听到楚玄这话，女子脸上笑容也是多了几分。
“你这小子，倒是生了一副好嘴。”
“来，过来。”
楚玄乖乖上前。
“如你所说，我便是这白云观观主，祁寒秋。”
“那容我问你一句，你为何想要习武呢？”
祁寒秋语气温柔。
与叶瑾口中，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似乎截然不同。
楚玄也没含糊：“习武自然是为了保全己身。”
“仅是如此？”
“祁观主难不成希望我还有其他的愿望？”
“我所教授的，乃是杀人技。”
依旧是温柔的一句话，却是让楚玄的笑容微微一僵。
“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若是仅为自保，那公子请回吧，我白云观，或许与你无缘。”祁寒秋道。
“那祁观主以为，什么样的志向，能够媲美长江大海呢？”
“为一方之安宁，守一国之太平，图江山之永续。”
听到这话，楚玄只是轻笑一声摇摇头。
“你笑什么？”
“我认为，如果这才算得上是大志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真正胸有大志之人，又有几个？”
祁寒秋眉头微皱：“这么说，你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祁观主愿意听的话，我愿意向祁观主陈述我的观点。”
“请。”
楚玄微微正色：“《大学》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孟子》亦言，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
“当然，我不可能否认一心为公之人的志向之远大。”
“可同样，我也不认为顾全小家的志向就是短浅。”
“若人人都抛弃家庭责任，一心只求所谓‘大志’，那祁观主觉得，这世道难道不会是家庭失和，伦理废弛，动荡四起？”
“当然，祁观主身为师父，有权利定义我所说的是否符合您内心的标准，但若是祁观主仅用这个理由便认为我不适合学白云观的武功的话，那我认为是有失偏颇的。”
祁寒秋看着楚玄，眸中闪过几分讶色。
这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可却已经有如此感悟？
惊讶之余，祁寒秋的心理，更是出现了几分认可。
习武之人，内心不坚定，是掌握不好手中的刀剑的。
“你果真是这么想的？”祁寒秋问道。
“自然。”楚玄点点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我楚玄虽说才疏学浅，但也是懂的。”
听到这，祁寒秋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我们出去吧。”
说罢，祁寒秋率先起身。
看着祁寒秋起身，楚玄一愣。
这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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