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承文摇摇头:“派了三批探子,只有最后一人勉强带回了消息。”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极危”二字,墨迹中还混着暗红的血迹。
楚玄心头一凛,正欲开口,忽听钟鼓楼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在场众人顿时绷紧了神经,几个衙役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那凶手,是否已经就在这钟鼓楼之中?”楚玄问道。
“据先前我们的探子说,是看到了有人进去的,但在先前我们疏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进去那人,想必就是凶手了。”
“等等,进去的……是一个人?”楚玄一愣。
蒲承文点点头:“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所以我们猜测,他是不是已经将下一个受害人藏进了钟鼓楼之中。”
“可是既然我们都进不去,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这就不知道了。”蒲承文无奈摇头。
楚玄看着周围,默默思忖着。
这案情走向,倒是和他预设的有些背离了。
本来他是想着,这凶手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偷偷带着尸体躲进去。
可现在他一个人进去,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楚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楚玄低声开口。
蒲承文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楚玄来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大人,其实有一个可能性,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想问问大人的看法。”
“你说。”
“就是,有没有可能,不存在第五个受害者,或者说……这第五个受害者,就是凶手自己?”楚玄沉声开口。
蒲承文一愣,紧随其后的,便是眸中爆闪的惊色:“你,你的意思是,他以身为祭!”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
蒲承文沉默了。
他神色愈发凝重。
虽然楚玄并不知道,如果是上次蒲承问告诉他的那位,蒲承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看蒲承文的脸色,这件事应该是越来越难办了。
“你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蒲承文看向楚玄。
“斗胆问一句,现在大人怎么想?”
蒲承文深呼一口气,随后开口。
“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这里。”
楚玄点点头:“我明白了。”
“大人,可愿信我?”
“信你?”
“如果大人信我,可以派几个人跟着我,一同进入钟鼓楼之中。”楚玄严肃道。
他前世对这些机关密道之类的倒是相当感兴趣,所以对各种古代现代的都有过了解。
当然楚玄表面并没有表露出来,毕竟现在的他,需要的就是蒲承文的怀疑。
只有蒲承文足够怀疑自己,自己才能在成功的时候,让蒲承文对自己更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