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有岁秒回,打字的速度快出残影,几乎带上了些许愤怒:
“他们已经够年轻了!不能再年轻了!!”
“lz大孝子,鉴定完毕。”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祁有岁见此,抓耳挠腮开始打补丁,把自己父母重生的事情虚虚实实和网友们说了一遍,很快,什么不靠谱的言论建议都出来了:
“去考试吧,去考不被定义的试,考屡次零分的试,考挨父母揍的试,考一夜让父母愁白了头的试。”
“楼上,活菩萨很多,活阎王我是第一次见。”
“楼主你要不给爸妈买个染发剂吧,想染多白染多白,我上次脑抽染了奶奶灰,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出去还有人给我让座[苦涩]”
祁有岁:“.......倒也没有想让我爸妈老到这种程度。”
他正想再问,就发现自己的帖子被人举报为绿贴,直接被封号了。
祁有岁:“.........”
我真的会谢。
他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抬起眼,就看见前座上的祁轻筠像是想去搂钟雪尽的肩膀,和对方咬耳朵,但原本对祁轻筠百依百顺的钟雪尽不知道为何,浑身僵直,像个长歪了用力往后弯木头桩子,直挺挺的戳在祁轻筠怀里,哪里还有之前半分软绵绵的模样。
祁有岁见此,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
“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爸爸妈妈竟然吵架了!”
他们........该不会不一起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吧?!
回家的路上,祁有岁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惴惴不安,频频朝后视镜看去,果然见往常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夫夫俩此时各自坐在车两侧,互相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动作虽然是完全相似的一致,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的凝重。
直到回到家里,钟雪尽还是没有开口和祁轻筠说一句话,祁轻筠也不惯着他,晚饭上,两个人各吃各的,一次互动都没有。
“........”
他们这一沉默,倒把祁有岁弄得有些慌了,在钟知春饭后喝茶看报的功夫,像个小猫崽团子似的,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凑到外公身边,抱着枕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钟知春彼时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大好,不情不愿地半放手给钟玉容和祁轻筠,因此难得修养在家。
他哪里看不出祁轻筠一家子的暗潮汹涌,但他懒得管,余光一直盯着紧张的祁有岁,微微勾起的嘴角掩在茶杯下,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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