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镐一怔,他随即反应过来,会意地笑了笑,他又沉思了片刻,便再次问张焕道:“你可告诉崔庆功,你是张家子弟?”
张焕淡淡一笑,“他压根就没有问我们的姓名!”
张焕忽然想到刘元庆,他迟疑一下道:“崔庆功派偏将刘元庆护送我们进京,我看出他是想shā • rén灭口,但刘元庆听到我是张家子弟后,却将我们放了,惟有此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刘元庆?”张若镐有些诧异,刘元庆他是知道的,崔庆功手下三猛将之一,他可是崔庆功的心腹,竟肯放张焕一马,这让他也难以理解,张若镐走了两步,他猛地想起一事,“难道是因为他!”
张若镐冷冷笑了一下,看来想对付崔圆还大有人在,他坐下来轻轻拍了拍张焕的手背,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说得对,既然崔雄想冒功,就让他去冒,让他爬得越高越好,此事我不会袖手旁观,你尽管安心去准备科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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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气候异常,十二月下旬已到隆冬,长安城本应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季节,但这些日子却艳阳高照,使人浑身暖洋洋的,仿佛到了仲春时节,院子里的几株蜡梅也被欺骗,争相绽开了娇嫩的花瓣。
张焕等人包了一座独院,十分安静,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可以静心读书,一早,院子里便传来林知愚琅琅的读书声,他去年已经落榜一次,今年的压力格外重,若妻子能产下麟儿,自己又金榜高中,那林家就双喜临门了,所以来长安已经六、七日,他天天闭门读书,连在长安服兵役的弟弟林知兵也没有去探望一下。
今天天气温暖,又是出门吉日,赵严便决定带林巧巧去慈恩寺替母亲还愿,小两口一大早便收拾好东西,刚一出门,却迎面见张焕从外面归来,赵严立刻将他拉到一边低声笑道:“说老实话,是不是昨晚一夜未归,去哪里鬼混了?”
张焕随手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当我是郑清明吗?我起床时你们还酣睡正香呢!”
“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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