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清目送着莫文凉离开,直到对方走到转角处不见身影,他没有进自己屋里,而是径直走到他对面一个房门前,敲了敲门。
只是敲了一下门就立刻打开了,显然开门的人本身就站在门后,靳寻脸上带着笑,伸手将姜茶清搂进怀里说道:“辛苦老婆了。”
他们之前本来就是邻居,在一起后靳寻只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过去姜茶清家住,办公时候还是会回到自己家中。姜茶清拧起了眉,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悦,但他并未提及而是问:“你为什么让我代替你见文凉?”
靳寻含笑道:“他很讨厌我,见到我未必能放下心防说话。”
“你不需要他的喜欢,”姜茶清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莫文凉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靳寻松开怀抱,转而牵着姜茶清的手走进屋内才说:“什么感觉?”
姜茶清:“在我谈及有关靳晏的一些话时,他看我的眼神很危险。”
“就和野兽一样?他还和以前一样,像一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幼兽,只会朝人龇牙咧嘴,虚张声势,”靳寻说完就笑了笑,他坐在沙发上拿起装了红酒的杯子,红色液体在他摇晃下翻腾着,昏暗的屋内让杯中颜色更加暗沉几分:“另一位却已经成长为可以将他吞噬入腹的凶兽了。”
姜茶清看见桌子还放着一个杯子:“刚才有客人来吗?”
靳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恩,一位很久不见的客人。”
莫文凉回到家躲进被窝里,他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被子渐渐温暖起来他才放松紧绷的身子,脑海里却总是回响着临走之前姜茶清的话。
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
开心?莫文凉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最没有资格为靳晏存在感到开心的人,他忽然觉得很累,眼皮渐渐有些沉重起来。
“文凉,我和父母坦白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莫文凉被惊醒,他转过头看见响起铃声的手机,来电的是主管梁行雨,他接起来道:“梁主管,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