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云坐在他对面,手里半杯温热的水,兀自出神。许久以后,他才口齿晦涩地应一声:“嗯。”
林泽忽然提起从前的事情,语调平缓而温和,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我记得,你在央艺做过一年舞蹈老师。”
在从前,林泽一提及萧弋云离开的这段时间,都会满心不悦。萧弋云不知道他今晚又想算哪一本账,不敢轻易开口。
林泽继续问:“你还想做老师吗?”
萧弋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敢轻易回答任何问题。他只是看着林泽,迟疑地启唇,仍不说话。
林泽看着他警惕的模样,不禁轻笑:“说吧,说出来我好为你安排。”
萧弋云狐疑地蹙起眉宇,脑袋转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但他又有些不敢置信,试探着问:“安排?”
林泽说:“我向来信守承诺。”
正如说好的那样,只要萧弋云肯每天简单地说上几句话,林泽便会给他跳舞的自由。
说到底,林泽也不希望萧弋云的病越来越重,重到第三次自丿杀。
林泽一向雷厉风行,主意一定,事情就要在最短时间内高效完成。于是,工作室的选址、装修、招人都紧锣密鼓地展开。
直到开业前一天,萧弋云才知道,自己成了一家舞蹈工作室的“老师兼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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