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3个月的约定,算算也没有几天了。意外的契机终于降临,他必须牢牢抓住。
萧弋云启唇,唇瓣翕动半晌,嗓子眼里发出近乎呻丿吟的喘丿息声。
正如乔语所言,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他快要丧失语言能力了。
林泽轻抚他的面颊,引导着、引丿诱着:“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没有人会知道,简简单单说出一个字,对此刻的萧弋云来说,比翻过一座高山还艰难。
他试着张口,无论唇舌、齿关,抑或喉咙,都在拼尽全力发力。
“我……”
终于,他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刹那间激红了眼睛。
林泽用指弯描摹他绯红的眼尾,问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你想怎么样?”
萧弋云浑身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发颤,额角青筋隐约凸丿出,光是一个字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想……”
说完最后一个字,萧弋云虚脱一般地倒回床上。
下一瞬,他无声恸哭,哭到像溺水般被窒息感围绕,大口大口喘息。
——他就是这样被林泽逼迫着,一步一步跌进了深渊,几乎忘记“活着”是什么感觉。
林泽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弋云,心头像被打破了一个口子,莫名手足无措起来。
他坐在床畔,用手拇指擦去萧弋云的泪痕,反复地、柔声地安抚:“别哭了,别哭了。”
萧弋云实在哭得太惨,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愤怒、恐惧、绝望,都在此刻爆发。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混成洪流,横冲直撞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