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我的身边,拥有太多别人羡慕不来的东西,不是吗?”
好吧,之前说的好一通都是对牛弹琴。
乔语叹气:“但是,尊重和平等呢?你尊重过他吗?你有没有把他当成平等的人来对待?”
林泽从没有思考过这些,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想说什么?”
乔语咬了咬牙,终于说出憋在心底的大实话:“我想说,他是无辜的,趁早放手吧。”
“不可能。”林泽眉眼骤冷,神情凛冽起来,“如果你再说一次这种话,我们两家的生意恐怕就做不长了。”
乔语生怕引火烧身,当场举手投降:“我还是去给病人疏导疏导吧。”
到了夜晚,萧弋云要面对的磨难,则是医用约束带。
谁都不会知道,这些柔软的海绵和束带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除了身体上的酸痛和牵制,更多的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即便入睡也被人控制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几乎每一晚,萧弋云都在噩梦中惊醒,满背都是冷汗。他想蜷起身子找寻安全感,可是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徒然地动一动身躯。
他就像落入蛛网的蝴蝶,在重重缧绁中无法挣脱。
林泽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即便在睡梦中,他也是被握在掌心的。
“乔医生,晚上好。”
护工正要出门,就和乔语撞了个满怀。
乔语看见身陷缧绁的萧弋云,心里腾出一股火气,说不清是正义感爆棚还是良心不安作祟。
乔语压着火气说:“放开他。”
护工犹豫着表示:“但这是林先生的意思……”
乔语不由分说,亲自上阵为萧弋云松绑:“他是医生我是医生?”
护工知道乔语和林泽是朋友关系,实在不好阻拦,只能满脸为难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萧弋云怎么都没想到,乔语能做到这一步。对乔语来说,站在林泽的对立面,需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