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还没等找到紧急按键,他就被一只胳膊勒住脖颈,拖拽着送上另一辆姗姗来迟的车。
下一刻,车门轰然关紧,萧弋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孟溪依旧戴着一次性手套,将刚刚握在萧弋云手里的手机抛在地上,彻底摔成黑屏。他朝李乐二指敬礼,看起来谐谑极了。
但李乐根本无暇回怼,因为那辆该死的车正一次又一次逼得他无路可逃。司机似乎并不想酿成严重车祸,把人撞倒在地以后,就适时收手。
李乐摔倒在泊油路上,捂着肋骨起不来,痛的直抽气。
另一辆车里,林泽也不准备对萧弋云手下留情。
他已经换去淋满酒渍的衣服,重新喷过木质调男香,看起来文雅又矜贵。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异常锋利,薄唇也抿成一线,眸光越来越暗。
萧弋云却还在惦记李乐,要不是车门被反锁,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林泽,你疯了吗?”
林泽很平静,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把手伸过来。”
萧弋云看见黑色领带,瞬间变了脸色,浑身几乎僵硬:“你……”
“我很生气,没有耐心说再第二次。”林泽意有所指地朝车窗外扬了扬下颔,“你也不希望明天的头版头条,写满某李姓鲜肉的绯闻和意外吧?”
萧弋云被逼到崩溃的边缘,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唾骂:“你这个疯子!这么做是在犯丿罪!”
林泽稳当当地倚着真皮靠背,只有放在膝上的指尖不时轻点,无声地逼迫萧弋云做出选择。
急刹车的声音分外刺耳,萧弋云透过车窗看见李乐摔倒——只差一点,他就会被车轮碾过大腿。
萧弋云想冲出去,却发现车门早被锁死,门把手都快被他掰断。只可惜,他再怎么歇斯底里,都只是困兽之斗。
而唯一能叫停的人正俯视着他,像一座黑沉沉的雕像。
萧弋云望向林泽,竟忽然笑了,一副认清现状后惨淡又无力的模样。他虽然在笑,可红透的眼下又涌出泪痕。
这是情绪崩溃后最常见的现象,林泽在心里默数3个数——三、二、一。
果不其然,萧弋云主动并拢双腕,送到他跟前。
真丝领带总是带着凉意,像是* 的蛇游走在手腕,让萧弋云的呼吸声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