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
她刚烈烈烧起来的孝心,就这么被浇灭了:“……没事,你接着睡吧。”
白亦打了个呵欠,果然不吱声了,慢悠悠将黄瓜片敷了回去。
时绒跨过他,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往人群内走。
走了两步,越想越不对味。折返回去,揭了他的黄瓜片,将人摇醒。
白亦:“?”
时绒蹲到他面前,在月光下咧出一口白牙:“师尊,您困吗?要不咱们聊会儿天吧?”
那龇着牙卖乖的样子,像极了故意折腾人的小兽。
白亦失笑:“怎么了?”
他本就不需要睡眠,
但不是有种说法么,睡眠是最好的美容。青云会不许带私人物品,眼下没别的条件,只能靠睡觉保养了。
想到这,捏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颊,欣慰道,“最近虽然是在外头风吹雨打的,可你只打了一次铁,熬了两回夜,面色倒还好些了。”
时绒扒开他的手:“别劝我,没结果。”
白亦讪讪一笑。
时绒干脆在白亦身边坐下来,慢慢道:“师尊……现在队伍里的人都不愿同你接触了。”
“嗯。”白亦淡淡,“高处不胜寒,我习惯了。”
时绒:“……”
时绒懒得吐槽,“要不然……你不战而逃的事,咱们找个由头解释一下?我刚拿下了凤于白,虽然过程有点争议,但如今已经基本上是小队的精神领袖了,我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不然他们真把你甩下了……唉,我也不能和你双排呀。”
白亦诧异地看她一眼,明白过来:“你是为这个特地跑来找我聊天?”
绒崽心软,见不得别人不待见他,怕他难过,还想从中调停。
白亦被崽子的体贴给暖到了。
不过在他眼里,这些小辈跟会说话的猫儿狗儿没什么两样,只是有的话密些,有的长得壮一些。
有谁会因为自己被外头的猫儿狗儿不待见而难过的呢?
倒不是说他看不起这些小辈,毕竟辈分和年龄上的差距摆在这。
人家排斥也好,敬畏也罢,那点情绪落在他心上,不过一点浮尘,毫无分量。
但绒崽一片好意,不得不领。
白亦笑吟吟,给足了她这个小队“精神领袖”的面儿:“好啊,那你帮我说说好话吧。”
从方才起就一直绷着脸的时绒嘴角翘了翘,终于咧出个笑来:“嘿~就知道还得靠我给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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