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要是说不出来,今天我就打死你!”
“也省得你不学好,将来还给国家增添负担!”
就在这时候,楼下的老王扯着嗓子喊道:“我说玉梅,你打孩子就打孩子,小声点,我们家在看电视呢。”
依稀还能听见夫妻俩碎嘴:“就他们家时铭,一看就是个刺头,迟早都是要吃牢饭的。”
吴玉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打着打着,时铭咬牙不哭,她的眼泪却忍不住了。
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和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让她内心悲戚。
刚才她盛怒暴打的时候,时铭咬牙不吭声,现在她一哭,时铭倒是慌了。
“妈,你别哭啊……”
“我是去了一中三中,但那些钱不是保护费!”
“钱是花了,但我没……”
吴玉梅却听不进这解释,瘫坐在地上,哭着喊道:“是我的错,我就不该为了多赚几块钱上夜班,如果我不上夜班,你也不会跟那些小混混搞到一起,你没跟他们搞到一起,就不会学什么古惑仔,也不会学人家收什么保护费……”
时铭看着她的眼泪头皮发麻,心里头也难受:“妈,我都说了,那不是保护费。”
“不是保护费是什么?人孩子还能白白给你钱,这白白给你的钱就是敲诈勒索!”
“时铭,你爸是个警察,就算没啥出息,他也是个警察,他一辈子遵纪守法没干过坏事,现在你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妈就算死了,到了地下,也没脸见他。”
“我把他儿子养成了个罪犯!”
这上纲上线的,时铭都插不进嘴解释。
忽然,时家的大门被敲响。
母子俩都是一愣,外头传来俞宿带着哭腔的声音:“时阿姨,你不要打时铭,都是我的错,他是因为我才去的,他没有收保护费!”
俞宿根本没走远,就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其实他就该装作听不见,转身就走,最好立刻买车票离开汕城。
因为俞宿了解这些大人,一旦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很可能会把钱收缴,时铭扛不住把他供出来怎么办?
但是他站在门口,听着里头抽打的声音,偶尔能听见时铭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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