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还是伤了的,医生过来的时候,由趣眼睁睁的看着他后背的刀疤,长长一条,涂满了药,隔着纱布还渗着血。
触目惊心。
秦越也受了伤,在隔壁病房躺着,由趣打完营养针后见他睡着,偷偷溜了过去。
秦越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要去工厂,路过而已。那群暴民推攘间,有人撞到了纪总,手上的东西还把他衬衣弄脏了,纽扣也掉了一颗。”
“双方剑拔弩张,都情绪上头,不好惹得很。更何况只是一颗扣子而已,何必耽误行程对吧?”
“谁知纪总竟然黑着脸就给了对方一拳,这不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吗?”他脸上有些后怕,“混乱之中还有人开了枪,幸好我反应快,拉着纪总就回了车里。但是他们乱打一气,我们势单力薄,挨了打也是正常了。”
“喏,就是那件衬衣,我寻思着这牌子也没多贵,怎么丢了颗纽扣就急了眼?”他随意指了指沙发上的手提袋。
藏青手提袋里,浅色衬衣仍旧整整齐齐的叠着,只是前襟第三颗扣子已经不见踪影。
是她精打细算为他挑选的第一件礼物。
……
回病房的时候,纪昱珩就睁开了眼:“过来。”
把她扣在了床上,两人挤在了一堆。
由趣把玩着他病号服的透明纽扣,也不敢用力靠着她,姿势就有些别扭:“你怎么这么傻呀?”
一颗纽扣一件衬衣而已。
纪昱珩执起她的手腕,手链上的白玉珠正好撞上他腕表表带,轻微的叮了一声。
“睡会,等会起来吃饭。”
由趣乖乖闭上眼,她心里安定,就真的困了,没一会就沉入梦乡。
有护士推门进来,纪昱珩眼神扫了过去,对方下意识就放轻了动作。
由趣觉得这一觉睡得极沉,也极久,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金色阳光落在他的眉梢眼角,竟是意外的带了些温柔。
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大魔王怎么可能温柔?
“醒了?”正处理邮件的男人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眼神未动,声音很轻,“起来吃饭。”
由趣看着他在桌旁布菜,有点不好意思,一呲溜就下了车,窜到桌边帮忙。
毕竟让一个伤患伺候,良心总会痛一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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