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高真真怎么叫喊,临仙儿都没半点反应,她抬头看向临永夜,质问道:“你究竟把仙儿怎么了?”
“母妃放心,她只是被喂了些安神药,睡得有些沉而已。”
高真真闻言松了口气,道:“夜儿,你究竟要做什么?”
“刚才母妃不是选了我么,我说过不被选择的那个,就只有死路一条。”临永夜从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道:“母妃,为了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杀了她。”
高真真一怔,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临永夜,道:“仙儿可是你的亲妹妹,自小她与你最为亲近,你居然要杀她?”
“她自小受尽宠爱,而我却尽受冷落,即便我再努力,做得再好,在你们眼里永远只看得到她,我永远是被忽略的那个。”临永夜蹲下身,与高真真平视,道:“母妃,你说这是为何?”
高真真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临永夜接着说道:“只因我身体孱弱,还是我过于听话?”
“夜儿,以前确实是母妃不对,是母妃对你疏于照顾,以后母妃定会弥补,只要你帮母妃离开这里,母妃定会好好疼爱你。”高真真从未想过临永夜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念,她不能理解,她觉得她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临永夜,可事到如今,她能指望的只剩下临永夜,为了能从这里出去,她可以放下身段。
临永夜看着高真真,神经质地笑了笑,站起身道:“母妃,你可知这十几年来,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临永夜脸上的笑再次让高真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看着他,并未出声。
“我时常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母妃亲生的。”
高真真的身子一僵,眼底的惊讶一闪即逝,却被临永夜轻易地捕捉到。
临永夜笑着问道:“母妃,我是你亲生的么?”
高真真不悦地说道:“夜儿,你糊涂了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二十年前,母妃和太子侧妃常氏一同有孕,后来常氏在母妃临盆前,给母妃下了毒,以致于体内的胎儿也跟着中了毒。足月生产后,却发现余毒未清,生下的孩子自小便体弱多病。母妃,我说的可对?”
“这是太子东宫人尽皆知的事,有何不对?”
“人尽皆知?”临永夜轻笑出声,那笑声在空荡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的阴森。
高真真看着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知晓当年真相的,除了母妃,其他人都死了,所谓人尽皆知的事,也不过是母妃刻意捏造的事实。”
“临永夜,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养育你十几年,即便对你疏于照顾,你也不能不认我这个母亲。”高真真面色阴沉地说道:“当年的事,你父王也知情,若你不信大可去问你父王。”
“父王?在皇祖父身边安插眼线,收买皇姑姑的近侍,甚至将手伸到了傅国,这些事父王又知道哪件?”
高真真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即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皇祖父身边的乌兰、石敏,皇姑姑身边的巧意、林奇,父王的骁骥卫统领曹艺坤、副统领张周,远在傅国京都的常林,以及林安城的孟亮等等,不都是母妃安插各处的眼线吗?”
高真真没有否认,也并未承认,只是看向临永夜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母妃,若你是男子,那高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这般聪明,我想说什么,您怎会不清楚。”临永夜顿了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母妃和常氏一起有孕不假,只是在母妃怀孕五个月时,一次外出不慎摔倒,以致于孩子未能保住。母妃唯恐常氏剩下孩子取代你的地位,你便听取了刘嬷嬷的建议,一边佯装若无其事,一边暗中在皇都寻找合适的孕妇,以待她临产后,将孩子偷梁换柱。”
高真真虽然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异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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