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秀坐在那一动不动,极力回想她到底答应了什么。握着春承手腕,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凉意,竟有一刻舍不得松开。
体弱多病的春同学,先前说的那句“手冷”或许不是假话。前几日病了一场,身子亏空,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她顾自想着,没防备微凉的指腹轻缓地从她下唇划过……
“不准动。”
微哑的嗓音适时传来,至秀反手撑在长椅,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漫开,流过四肢百骸,春承……春承这是什么意思?
微凉的指,温热的唇。柔软相触,冷热相贴,至秀呼吸紊乱,不敢开口说话,不敢看她,慢吞吞闭了。
春承莫名地生出两分兴奋,和那日在游船上相同的兴奋,指腹微微用力,早前收敛的热切此刻因了秀秀闭看不见,刹那流淌出来,她甚至想用指撬开秀秀牙关,伸到里面,必然更舒服。
想着想着,她身子一震,十分肆意迷离须臾散去八分!
她怎能对秀秀动如此绮念?
微凉撤去,清风袭来,至秀缓缓睁开,微红的睛,角微湿,春承看了顿觉羞愧:“吃饭吧。”
“嗯?”
微颤微媚的音色听得春承险些握不住竹筷:“不、不要说话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至秀漫着水雾的睛凝望她:你就只想说这些吗?
可惜,春承低头用饭,并未看到。
在听到她急促呼吸时,至秀曾有那短暂的一刻相信春承是喜欢她的,她的手上有多不规矩,此时的态度就有多冷淡。
春承在敷衍她。
这念头冒出来,泪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吃?”说着话春承顺手为她打开饭盒,看她不动,睛眨呀眨,舀了小米粥喂到她唇边,颇有几分道歉哄人的意思:“张嘴,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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