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胸腔被暖意填满。林清槐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把书包搂在怀里。
前排的荣深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暴躁的低声叮嘱司机把防窥帘都拉好。
保姆车平缓的行驶在远郊的小路上,林清槐安静地坐着,鼻腔里全是熟悉又好闻的桦木香。
“别在乎那些人的话,”身旁人突然开口,帽檐下的瞳仁又黑又沉,“他们都是
人,什么也不懂。”
不懂你曾经有多优秀,也不懂你未来能走多远,更不懂你身上有让人无法移开眼的灿烂夺目的光。
林清槐这回是结结实实的怔住了,他难以抑制似的红了眼眶。自从当上助理之后,他把演戏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都封尘进心底。把那个年年得奖学金被导师夸赞的人也一齐遗忘了,饶是工作中不可避免碰上认识的同学,受到讥讽或奚落时他也没有反驳。
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再次闪闪发光。
可秦桑信,他一直信。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连心尖儿都软下去了。
林清槐愣愣地看着身旁人,感觉自己欠他好多“对不起”和“谢谢你”。
“你......你今晚有空吗?”林清槐眸底盛着碎光,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紧张。
秦桑换了个坐姿,笑着看他,“今晚我有夜戏,你忘了?”
哦对,今晚秦桑有夜戏,还是很大一部分那种。如果顺利前半夜就能结束,不顺利可能会拖个通宵。
林清槐有些遗憾,只能暂时压下,等两人都有时间再说。
片场依旧忙碌,保姆车稳稳停在指定位置,林清槐起身打算下车。只是脚还没迈出去,书包袋子被人勾了一下。
秦桑在后面笑的意味深长,“现在都已经是演员了,就别再背这么寒碜的包了。”
寒碜么?四位数的包应该不寒碜吧,而且还是他自己送的。
林清槐倔强地扯过来,护食似的护在怀里,“我觉得挺好的。”
这是分手之后秦桑送他的第一件东西,他不是很想换。曾经失去过的,他现在也一样也不想失去了。
林清槐不管后面笑的像个大尾巴狼的家伙,抱着书包下了车。服装师正巧路过跟他打招呼,微笑的脸在看见后面跟着的人后怔了怔。
“秦老师?您今天不是没有早戏么?怎么也来了?”
“我来探班。”秦桑说的随意,前面的人却脚步更快了些。仔细看,耳尖似乎还泛着红。
小助理害羞了。
秦桑心底失笑,朝服装师摆摆手,长腿一迈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坠在林清槐身后。
许是他气场太强,周围嗡嗡的讨论声都一齐淡了下去。
因为片场在远郊,场地受限,演员基本都要合用一个化妆间。
服装师对他印象比较好,把人送到化妆间才停下。里面已经有剧组化妆师了,林清槐拿着戏服刚刚进去,就迎面撞上一个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几天不见,果然不太一样了啊。”窦文刚换好衣服出来坐下,言语里带着讽刺,“不过再怎么变成金丝雀,身上的乌鸦毛也掉不了。”
林清槐听的明白,“金丝雀”指的是他是被大佬包养起来的玩/物。大佬是谁,不言而喻。
屋里还有其他配角演员和化妆师,闻言全都静了下来,好奇地打量林清槐,看他怎么回应。
但林清槐压根儿没理,只是自顾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还冲准备吃瓜的化妆师笑了笑,笑的化妆师顿时害羞起来。
这是直接把窦文当成空气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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