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霞胡蹦乱跳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缩在角落,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你......你一直说要帮我,帮我什么?还有,受.....受人之托,请问,请问受谁?”
父母去世的早,来了城里很少回家,亲戚也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来往了。
郭霞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惦念着她?
阑先生忽略了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太黑太沉了,郭霞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仿佛被吸进了黑洞里。
“疼么?”
阑先生终于开了口。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却让郭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外面有邻居踩着楼梯上上下下的声音,有隔壁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有电视在滚动播报的声音,万家烟火气顺着门缝儿溜了进来,唯独她家。
唯独她家。
郭霞从地上坐了起来,后背在隐隐发痛。
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是没想过要逃,也曾认真提出过“离婚吧”。
但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毒打和丢不下的儿子。
“朗朗很聪明,他小学总是考年级第一,连老师都说他是个特别特别好的苗子,让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郭霞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缓缓说道,“那时候我就想啊,无论如何都要让朗朗考个好大学,让他以后能体面的、开心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我们这一辈没本事,穷,但我不能让他也跟我过这样的日子。”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郭霞仿佛穿过了面目全非的事实,回到了生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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