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时候吵吵嚷嚷要吃薯片他也是采用拖延战术,最后无疾而终。我顿时火冒三丈:“关应书,你不要在哪我当小孩子哄骗了!我要吃薯片,要吃薯片!”
他冷下脸:“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还吃什么薯片,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吃垃圾食品吗?!”
我终于安静,抽抽嗒嗒地边哽咽边骂他:“你没有良心,我想吃薯片,我就是想吃薯片……”
他大概也感觉到不对劲:“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仰起头,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心情不好……”
…………
雨下的格外猛烈,狂风把粗壮的树枝吹得“吱吱呀呀”作响。刮雨器虽然在拼命地工作着,还是抵挡不住密雨来袭,挡风玻璃上狼籍的都是雨水冲刷的痕迹。
我慢慢觉得冷,觉得有什么痒痒热热的从腿上爬过,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意莽撞凶猛地向我袭来,我死死抓着关应书的衣服,脑袋里一片空白:“老公,我肚子痛,很痛……”
怎么进医院,怎么到病床上,怎么到手术室里。怎么被麻醉做完手术,我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只觉得那个时候,哪怕是睁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白花花的光线,视线里甚至看不到一丁点别的东西。只是感觉,被嚣张的痛和关应书捏得我手痛的力道紧紧攫住……
我心里的害怕像是潮水浪头一样没有方向,还没到预产期,现在我这么早就出了问题,会不会……
仿佛听到极轻又极重的婴儿啼哭,我变立刻陷入无止境的暗夜了。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在病房,我发现我这一年在病房里醒来的次数已经超过了我前半辈子的总和了。关应书坐在床边上,握着我的手,困倦地睡了过去。
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竟然是婆婆,她正拎着保温桶进来。对上我转头的眼神,并没有明显的一样,和颜悦色,轻声细语:“醒了?昨天可把人折腾死咯。我跟老头子是一把老骨头都差点吓散了。还有那不争气的儿子……”
话没说完就被醒来的关应书淡定地打断:“妈,你来了。”
“孩子呢?”我罔顾婆婆对我异常的态度,只是攥着关应书的手,声音有些激动,有些颤抖。
他微笑地看着我,替我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别担心,儿子很健康,所以有力气迫不及待见见世面。”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搂住他:“老公,我吓死了……”
听到被忽略的婆婆终于忍不住的轻轻咳嗽,我才一惊,放开关应书。低着头,坐小可怜状安安分分喊了一声妈。
她不以为意:“嗯,我刚刚让周嫂炖的汤,你现在身子虚弱,有很多事情不懂。应书对这个也是一知半解,我跟你公公商量决定让你到我们那儿坐月子。”
“一来周嫂很有经验,二来我们可以帮忙照看孩子,免得应书和你两个新手焦头烂额。”婆婆头头是道有条有理地摆证据讲事实,可是我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关应书,缓不过神。
婆婆留意到我的表情,只开关应书:“你去看看我孙子,待会儿我带颜颜去看他。”
关应书很是通情达理深谙其意地为我们带上门。
我再次低着头讷讷开口:“妈,对不起。”
“傻孩子,为我们生了个这么健康活泼的孙子还又什么对不起的,反倒是我们要感谢你呢。你公公恰好下乡,在电话里听到这个都乐得跳呢。”
我笑了笑:“没有,这是应该的。”
她拉着我的手:“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你吗?跟家世背景无关,我反对喻霞只是不想关应书太早陷入这类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