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离开的时候我看她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颇为难受,直接开口询问:“说罢,到底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听李君城说,老关好像有点扛不住了……”她边说边拿眼睛瞟着我。
我呼吸一滞:“怎么了?”
“听说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找你,就差全城通缉了……最后累得送医院了。好像是胃出血,我还只听说喝酒喝出胃出血的。”她接着絮絮叨叨:“我有些不不忍心,只差一点就告诉李君城你的踪迹了,只是最后的当口忍住了,还是遵从你的意见吧。”
“只是我想说,出了问题只有你们两个能够自己解开,你若不打算原谅他也得了解事情的全过程吧?这样迷迷糊糊认输轻易就退出是你的风格吗?”
她留下这一堆扰乱我情绪的话就离开了,我瘫倒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客厅里的灯是新装上的,竺叶害怕我晚上起床会不方便,几乎在每个角落都有亮堂四射的各种灯。现在却觉得亮的刺眼。
我糊涂了,倘若关应书真如竺叶所说的那般在乎我,倘若这整件事真是一个乌龙误解的话,他为了寻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何故当初会背着我跟喻霞姐牵扯不清呢?
还像一个锦衣华袍冠盖京华的绅士,那么认真地陪着喻霞姐游园续梦,那个时候他又可曾想过我这个为了他带球跑多走几步就腿酸的结发之妻?
我无不嘲讽地笑,他这样做大概只是为了他的儿子吧。我现在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不敢妄自尊大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样是为了我。
可是,为什么我又是在听到他生病的消息时心口传来一阵阵钝痛呢?这样连刚刚兴冲冲做好的各式各样口味的饺子怎么顷刻之间变得这样让人食不知味呢?为什么晚上用来打发时间的搞笑综艺节目此刻觉得这般模糊了呢?为什么平时看得津津有味扣人心弦的侦探小说现在显得这样枯燥繁杂呢?
自从我进了关家大门之后就没见他生过病,即便是熬夜工作也是顶多长了两黑眼圈。最狼狈也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蜘蛛网样的血丝,头发胡茬都没有打理略显蓬乱而已。稍稍修正一下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一直认为他是属于铁打的身子钢铸的筋骨,怎么这样一个钢铁侠也会生病呢?
晚上没睡好,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眼圈是乌青乌青的,就像是隔壁老太太养的那只猫。头发也是杂乱无章的,整个人有些朦朦胧胧的,想起来有些港剧里那些招牌的包租婆的形象,只是抽象更甚而已。
离书店很近,我每天去顺几本书回来聊以慰藉自己整日里的胡思乱想。却不想即使看着那些低级笑话故事,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对着镜子模拟了一番,简直是关应书开始的那种面瘫的专用表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变得那么有温度,那么叫人沉迷,那么叫人不可自拔……
坐想行思,满眼春风反倒愁煞人。窗外的柳树发芽到水绿似乎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天来得这样匆忙,总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如此这般下去,体重又是急速掉了下来。先前的大吃大喝纯粹是心里怨气堆积,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现在整日整日的心神不宁担惊受怕,自然是长脂肪的大忌了。
竺叶进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钱用完了?”
我苦笑:“竺大款,我觉得我像是你金屋藏娇的地下对象。”
熟料她一点都没那么容易打发,直盯着我,怒气横生:“你竟这样* 我的干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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