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是秦依依吗?她要来参加新电影的首映礼吧,就在前面的大剧院里呢,想去看不,我可以搞到票。”她得意洋洋地指着杂质上的美人图说。
我神情怏怏:“没兴趣。”
“有一个八卦你肯定感兴趣。”她一边打手势让包起一大摞战利品一边跟我咬耳朵。
“就你八卦,人家的秘闻干卿底事啊?”我十分不想知道,对于她,我只想知道为啥会出现在我爸爸病房里。网上并没有过多描述她二十几年前的中学生涯,甚至出生地也是千里之外的a市,跟w市隔着几乎大半个中国,完全没有是我爸爸学生的立论点,不由得让我想起她那日匆匆撒下的谎言,更加反感滋生。
“好像她曾经跟你老公公司合作过,最后不知为何崩盘了,不过好像你们家老关大度,没有索要巨额违约金。”
“呃?”这回真是烧到自己的眉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还在念高中呢,差不多十年了吧,那时候老关的生意也没有这么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可是她已经红得发紫了,传说中委身担任新产品代言人是和老关有暧昧……”她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她大关大哥8岁呢。”
我一边越看杂志上肤白如瓷,樱唇柳眉的秦依依越不爽,一边心口不一反驳:“那可不一定,我看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向堃说了,关于这件事半个字不得跟你透漏的。”她显得有些神神叨叨。
我不耐烦打断:“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
“也没那么复杂,只是被刻意隐藏,所以显得有些朦胧而神秘。话说十年前,大哥刚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雄心壮志,气吞山河。脱离官二代身份自立门户艰辛创业,那时候好像还在念书,可是因为初起步,公司还没办大就有些分崩离析的意味,后来红透半边天的秦依依如从天降,烟眉一挑,决定代言他们公司最新研发的产品。噱头有了之后媒体捕风捉影大肆渲染,最后秦依依解约,远走他乡,反而有些草草收场不了了之的样子。当然关于年幼气盛的老关和她的绯闻满天飞,产品因为质量效果和这份无形的宣传,竟然是公司那时候收入的最大一桶金,自此,老关的公司渐渐风生水起节节攀升了。一直发展成现在市价不可估量的上市公司了。”
故事真短,我有些意犹未尽:“就这样?关应书的公司原来是靠一个女人崛起的。”
“话不能这么说,这只是一个起点,后来的可都没关系了,关应书的手段强硬霸道,大概是五年前的时候吧,强势收购了三家中小型公司,就奠定了今天m市泰山北斗级别的地位了。”她对这些倒真是津津乐道,深谙其因。
我比较关注的肯定不是我们公司的发展史,关于他们之间的暧昧隐情,为何网上一片风声鹤唳,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时候关应书女朋友是谁啊?”我显得异乎寻常的淡定。
“好像是喻霞吧,刚刚在一起的。”她想了想:“不过既然现在你们这么幸福,何必计较这些陈年往事是吧,烂了就由它吧。我们去吃红豆冰。”
“这么冷吃冰?”我瞠目结舌,她真是生冷不忌啊。
“那里冷啊?况且他们家也有好吃的点心,咱们歇一会儿去吧,我都逛累了,腿疼。”她眉心打结地抱怨。
我举双手表态:“真不关我事啊,我没让你提东西,没拉着你非试衣服……”
“……就知道你会抱怨,请你吃好吃的,要泡芙还是提拉米苏?”
“可以要芝士栗子蒙布朗吗?”
“……”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一场雪
差点把我冻在自习室回不来了==
大家注意保暖哦~
雪球砸到脖子里神马的太* 了_%
江头潮未平(上)
没想到喻霞跟我打电话,接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
“喂,是颜馨吗?”
“是我,喻霞姐,你身体怎么样,我都没去看过你。”我有些内疚丛生。
“没事,我已经回家了,那天的黄百合和苹果是你送的是吧?我猜就是。为什么不进去呢?”
“不好意思……”我嗫嚅着不知怎么解释。
“不用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害你们闹矛盾了。”她的善解人意越发反衬出我的小小龌龊心思。
“李君城打电话让我跟你解释的时候我有些一头雾水的,他很少对人评价高,以前就一直怂恿* 些很惹应书厌烦的事情,特不待见我,尤其是应书的‘树下’以我们俩的名字来命名的时候,他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啊。”她似乎有些浅浅的笑意,是我太过敏感了吗?为什么我听出掺杂了细微的炫耀成分呢?
“你不要误会,这孩子不是应书的,它是一个孽种,一个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孽种。如果可能,我宁愿他从不曾来过,可是他终归是走了,在刚刚要长出小手的时候……”话到这里突然就哽咽住了,世界上哪有真正憎恨孩子的母亲,说到底是身上的一块肉。
“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不应该是敌对关系,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没有比你更适合他的了。爱情,不讲究佳偶天成,不讲究珠联璧合,只不过他焦躁的时候你像一阵风吹了进去,那么,就是你了。”
挂了电话我有点恍惚,这才是咱们文学界的奇葩啊,左珊瑚完全是文学史上的炮灰嘛……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婆婆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岁月在她脸上浸润,却荡不起半点涟漪,她像是老僧入定勘破世事的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