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大将军不在,小将军也能扛起一片天!
“驾!”
队伍启程。
池蘅目视前方,忍了又忍回过头来:“姐姐!记得想我!照顾好咱们阿娘,阿娘,替我照顾好姐姐!”
年轻人清润澄净的嗓音融入春风,池夫人破涕而笑:“这个兔崽子。”
清和唇瓣抿出浅淡的笑意,见池蘅还在这张望,连忙扬起手臂回应。
会的。
会的。
去罢,我的盖世英雄。
……
这一年,春风绕过白桥堤岸,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一年,池蘅十九,清和方满二十一。
心意相通的两人来不及做更多亲密事,为了远大前程和闪闪发光的理想,忍痛惜别。
一人在边关汲汲进取,野蛮成长,一人守着盛京,守着将军府。
相同的是——她们都在倔强向前。
倔强的姿态是一样的,前进的步伐有快有慢。
天高皇帝远,池蘅一到边关如鱼儿入水,多年来的积累逮住机会喷薄而发,进益速度惊人。
她在边关持续发光发热,而在盛京,在赵潜看不见的隐秘角落,清和与将门一众金兰姐妹结下更深交情,
都是努力。
都是在未雨绸缪。
沈大将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女儿做下种种遮掩。
没了劲敌,赵潜心弦放松,放松了没几个月,边关又起战事,一封封战报送来,盯着上面碍眼的表功陈述,赵潜盯得眼珠子都红了。
原因无他,堆在御案的奏折小一半是为池蘅所写。
只是稍微懈怠而已,她便在边关与狄戎的几场战役立下亮眼军功。
一个女子而已。
一个女子,初来乍到,短短数月做成好多男儿做不成的功业……
大监献上的热茶被赵潜愤而摔在明光锃亮的白玉砖,茶水滚烫,冒着微微的白气。
春天过去,夏天已经来了。
池蘅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兵士们都跑去鱼水河洗澡,她简单擦洗过身子,没敢在浴桶沐浴。
今时不同往日。
一步都不能踏错。
擦洗到底没泡在浴桶舒坦,不过来了这地方她也不指望享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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